“是吗?”宁宁也笑,说道:“上次我去你家,听说有个小姑娘把同学的鼻子都打破了,真是好温柔的女孩子。”
天宝倒是从沈冲那里学了几分恬不知耻的精神,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现在还是小孩子,等长大了就变温柔了。”
宁宁闻言,笑得花枝乱颤。
“宁宁姐,你可要离我姐夫远一点。”天宝一脸天真无邪的说道:“他最会骗人了,尤其会骗女孩子,一不小心就会中了他的圈套,被他迷倒,就好像《楚留香》里说的那样,女孩子见过他之后,就不喜欢别的男人了。”
“真的吗?”宁宁含笑问道:“他有那么厉害?”
“当然咯,他什么都会。”天宝两条小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说道:“他会赚钱,会写歌,会弹吉他,会拍电影,整天笑眯眯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妈说,就是港督见了他,也会迷的晕头转向。”
“可是,你姐夫似乎不会打架。”
在宁宁和天宝闲聊的当儿,她们身后,也有两个人在聊天。
“看看人家,在看看你。”一个三十余岁,穿着棕色高领风衣的女子,语带不屑的教训丨着吴子名:“都是玩女人,人家搞的光明正大,让全中国的人都来捧场,你就只能偷偷摸摸,搞个不三不四的淫窝。”
“二姐,别说的那么难听,我那是歌舞厅,不是淫窝。”
“狗屁”那女子更不屑了,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挂着歌舞厅的由头,占文工团和电影厂女孩子的便宜,挂羊头卖狗肉,做了多少龌龊事,要不是你大哥帮着擦屁股,早不知道吃多少枪子了。”
“二姐,小声点。”吴子名看了看左右,苦着脸说道:“这里这么多人,好歹给点面子。”
“你也知道面子?我以为你皮厚的枪都打不动了。”女子声音低了一点,但语气更加严厉,说道:“回去就把你那破歌舞厅给我关了”
“歌舞厅好不容易才搞出点名堂,说关就关,小五他们肯定不同意。”吴子名舍不得,硬着头皮说道:“再说我现在要攒钱做一笔大生意。”
“瞧你那点出息,就知道盯着钱,赚钱也分手段的好不好”女子扬了扬下巴,说道:“你在赚钱,他也在赚钱,你今年了,他才i你看看他,刚才当着上千人的面,谈笑自如,不仅敢给夏衍颁奖,还敢和汪洋那个倔老头开玩笑,你去北影厂,敢和汪洋打照面么?你也拿个请柬去请夏衍,你看人家理你不?”
“人家有钱,我是没钱。”吴子名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二姐,你到底要说什么?”
“人家有钱不假,可你有个好老爸为什么没人待见你?因为人家沈冲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的做,有底气,所以见人不怵。”女子恨铁不成钢,扬手就要拍他,临时又收住,说道:“你既然要开歌舞厅,就堂堂正正的开,别他妈偷偷摸摸的好像见不得人似的,回去先把它关了,去工商局注册了,再重新开张,大张旗鼓的开,把北京有头有脸的人都请去走一趟,以后才不会有人抓你小辫子,你也不会见到谁都像见到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