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鲍达富一愣,马上摇头说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纽璧坚用罕见的不自信语气说道:“他的公司全部都是私人公司,财务不透明,他到底有多少钱,我们谁都不知道,而且这个人喜欢冒险。”
“他再有钱,也不可能同时在美国,内地,台湾和香港四地搞大规模的投资行为。”鲍达富很笃定的说道:“他在美国的投资很透明,确实如他所言,没有把一分钱的利润带出美国。台湾只是投资意向,现在可以不考虑,关键是他在内地的投资。”
“内地怎么了?”
“沈冲在香港的产业,除了玩具公司,其他的都是小生意,赚不到多少钱,根据市场预测,玩具公司的利润,最多不超过三亿美元,而三亿美元,正好是他要投资的那栋高楼的建设成本。”鲍达富显然对沈冲做过深入的调查,他继续说道:“内地的银行很穷,制度也不健全,基本没有融资渠道,而那里的土地又是国有的,不管是香港还是美国,没有任何一家银行会冒风险为他提供贷款,所以沈冲必须准备足够的现金,去建那栋亚洲第一高楼,我和内地官员打过交道,他们非常敏感,也非常重视名誉,如果沈冲把钱投入股市,一旦被套牢,建不起大楼的话,他将会被内地视为骗子,从而损失大量的政治资源,我想,作为一名和内地政府关系密切的商人,他一定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他讲完理由之后,又笑着说道:“纽璧坚先生,这种投资数亿的大生意,沈冲不可能不在香港做指挥,而我们都知道,他最近一直在台湾陪他的那位电影明星女朋友游山玩水。”
纽璧坚闻言,若有所思,表情慢慢松动了下来,说道:“也许你是对的,我最近压力很大,太敏感了。”
“通过汇丰旗下的获多利投资公司,我们以19块到块不等的价格,从几家证券公司手上收购了大约uu万股怡和洋行的股票,再加上从股市上吸纳的10uu余万股,目前手上的股票总数,大概占了怡和洋行总股份的左右。”
沈冲坐在东方魅力的办公室里,看着白板上满满当当的数字,觉得头有点晕,于是直接问结果,说道:“一共用了多少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