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是为难,
一边是义父对自己的嘱托,一边是宗门门律,以及自己的道途,
李界山看李源迟疑不决,遂站起身来,度步沉声道曰:“源儿,你自己说,这十几年来,义父对你如何?”
“义父育我成人,授我技艺,待我更胜亲子。”李源不假思索地回道。
“既如此,父有难,你理应帮忙分担才是。”
“这……”
李界山一再追问,李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抉择,
倏地,
先前的一个念头突然闪进了他的脑海,
他心中随即就是一黯,暗道:“难不成,这就是义父资我修仙的目的么?”
“源儿,你怎地不答声?”李界山继续逼问道。
李源闻言后,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心道:“无论是真情也罢,还是一桩交易也好,我既已接了资助,入了仙门,于情于理,都应有所报答。即便事发,被逐出师门,我也就是再返玄渊罢了,就权当这是一场梦罢了。”
权衡左右之后,李源遂应道:“义父所托之事,源儿自当全力以赴!”
“好!好!不枉费义父对你多年的栽培,哈哈,源儿,快快喝茶,说一下你此次出宗之事。”
见李源应下此事,李界山心情舒畅,复又落座,端起一盏茶,不待李源,自己一饮而尽。
李源苦涩一笑,努力收摄住心神,道曰:“清源门外门,不同于内门,每月均需入渊完成宗门嘱托,此番入渊,据说行程千里,去取一物。”
“千里?”李界山皱起眉头,那刚刚拿起玉壶的手,复又轻轻落下,把玉壶置在桌上。
“不错,千里。”李源肯定地回道,并接过那玉壶,给两人茶盏满上。
“这渊中千里之遥,唯有那不可知地也,”李界山轻轻言道,随手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接着问说,“玄渊万变,你可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