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是满腹狐疑的在大厅中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不知道四大寇到底是在打的什么鬼主意,为何轻易的放过对他们的进攻十分有利的良机,而选择蜷缩起来,毫无动静。
傅君嫱更是焦急,一心想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时机玩耍四大寇一番的她,左等右等坐立难安。可是别说是四大寇了,就连牧场外的鸟雀也不见有何异常的举动,牧场外面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滩死水似的,毫无生机可言。傅君嫱生气道:“该死的四大寇,一点也不遵守游戏规则,眼看天色将要大亮,他们仍不敢进攻,我们一定是高估他们了。嘻嘻,看来四大寇是虚有其名,被我们吓破了胆才不敢生出冒犯之心。”
老练沉稳的商震心中此时也是忐忑不安,紧锁眉头,表情僵硬的在大厅中不住的走来走去,嘴角还不住的唉声叹气,稍稍听见外面有些许的响动便立时蹿到窗前观望,几次下来扔不见四大寇的人马钻进我们事先布置妥当的陷阱,心下别提有多烦恼了。
我此时心中也没有主意,对四大寇这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举动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别看我现在安安静静的座在自己的座位上,仿佛跟没事人似的,可是我心中却是比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人都要急上几分,毕竟这个计划可以说是经过我周详的安排,不仅浪费很大的人力和物力,更是在用整个牧场的安危作赌注,不能有丝毫的闪失。一旦失败,我也只有立马闪人从大唐中消失,永不现身。只是这样一来,必然会对我的信心造成一个不小的打击,对我以后再现实世界中的宏伟霸业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所以我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可是外面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由于在我们的计划中,四大寇的攻势早应该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就发动了,所以我们干脆就让商秀珣下达了封场的命令,命令牧场中所有的除士兵以外的人都足不出户,紧守在自己的家中。为了防止场面过于激励,超过我们兵力所能控制的安全范围,特地对每家每户都发放了些弩箭,再加上平日各家都有的兵器弓箭,足以应付十几个人的小规模的骚扰了。
商秀珣时而看看在大厅中焦急火燎,踱着碎步的商震;时而快步走到窗边瞧上两眼大厅之外的沙漏。心中虽是同样的焦急万分,但是见我仍旧是一言不发,紧闭双眼的坐在座位上,只得又将心中的疑问咽回了腹中。
卫贞贞知道商秀珣身为一场之主,而此战所担风险之大更是紧系整个牧场的存亡,胜则仍有一线生机,打退敌人的进攻,削弱敌人的士气同时还能消灭掉敌人的一部分实力,让他们不能连续的发动第二次攻击,从而为自己等待救援争取一段宝贵的时间。败则是全军覆灭,整个牧场自此将会从天下除名,大部分人更会惨死在四大寇的刀剑之下,活下来的人也只能沦为敌人的奴隶,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试问如此大的重担压在她一个娇弱女子的肩上,怎能不让她心急如焚呢。
傅君婥与卫贞贞对视一眼,都瞧出对方对商秀珣的关心之情,于是举步婀娜地移身到商秀珣的身旁,轻轻的拥了拥商秀珣,然后向我努努嘴,示意她放宽心,万事还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四大寇这些贼子的阴谋得逞的。
傅君婥也是轻柔的握住商秀珣的小手,感觉到她的双手此时冰凉似寒冬的深潭,更是有些微微发抖,可见她心中的焦虑早已经达到了一个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千金小姐所能承受的极限。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怜爱,安慰道:“秀珣大可放心,又夫君在谅他四大寇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牧场成立到现在风风雨雨的百余年间,什么样的风险没有经历过?还不是一样能够平平安安到现在,也不见有哪个势力能够灭了整个牧场哩,更不用说是四大寇这些乌合之众了。纵使是在给他们多上一倍的兵力他们的诡计不会得逞的。”傅君婥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是有数,此次真可谓是‘飞马牧场’前所未有的考验,如果光是对付一个四大寇尚且足以自保,但是其背后还有一个天下闻名的“江淮军”在虎视眈眈,这已经远远的超过了飞马牧场一方所能对付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