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在打生打死的四人,如今成了一伙人,还坐在一起吃饭,陆肴三人还好,毕竟已经相处了好几天,白小凡看着这一幕实在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只好低头吃饭,也不说什么。
陆肴本就话少,绿衣女童现在正在气头上,妇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挑挑捡捡的说了白小凡陆肴能听懂,又不至于太无聊的民间事,只是妇人本就很少游历凡夫俗子只间真快就没得说了,妇人一停,一桌子四人就显得有些冷场了。
好在这时院外出现一个道士,那道士嘿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跑到白小凡身边与其坐在一张长凳上,道士看着桌上的饭菜搓搓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小命子愣着干嘛?快去给贫道那双碗筷来。”小命子叫的当然是绿衣女童,至于为什么苟无这么叫,鬼知道。
绿衣女童很是不爽,但又打不过苟无,什么都不说,也不不见有什么动作,就这般坐着。
苟无很是疼心疾首,用手锤打胸口:“之前胸脯拍的震天响,说什么做兄弟在心中,有难同当,两肋插刀,还非要逼着贫道斩鸡头拜高香,说什么做了你的小弟天天有肉吃,餐餐有鲍鱼,小弟我信了,前几天餐餐吃水煮菜,大姐头都吃了,作为小弟的我也没什么好埋怨的,只是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荤菜,大姐头不想给小弟吃上几口。”
“也罢,都说长兄如父,长姐不也是父母,竟然做娘的不肯给,儿子还敢强抢不成。”
绿衣女童头皮发麻,急忙起身去那碗筷去了,她是真怕道士再说下去,自己都要当祖宗了,现在白小凡等人在场,就怕道士到时候来个秋后算账,自己小胳膊小腿的,真的怕了。
道士看见绿衣女童去拿碗筷才满意的点点头,白小凡三人早就听不下去了,只差把自己的碗筷推过去了,只是道士见此举,疯狂对三人眨眼,三人只好作罢。
道士看三人停下筷子,摆摆手:“都吃啊,白小大夫能提前醒来是好事,放开的吃。”三人眼神古怪,道士又道:“再不吃,待会等小命子给贫道拿碗筷来,就可没机会了。”说完道士竟还起身,走进屋子,轻车熟路的找来一坛子酒,自顾自的倒上一碗,还问三人要不要。
白小凡陆肴二人摇头,妇人也是不客气,给自己倒上一碗,一时间,白小凡竟分不清这里是谁家。
道士抿了一口酒,扎巴扎嘴,很是享受:“生疏了不是,都说一回生二回书熟,贫道与白小大夫见过不止十面了吧,分什么你家我家的。”
白小凡内心惊讶不已,自己的心中所想,对方又如何得知。
等到绿衣女童拿来碗筷,那道士就像个饿死鬼般,狼吞虎咽起来。
边吃还不忘一边评价,这道菜不错,丝毫不输那些客栈的大厨,这道也可以,盐味刚刚好,嗯,这道差了些,太辣了,贫道吃不得辣......
一顿晚饭下来,几人几乎都插不上话,只有那道士在那吃的不亦乐乎,当然嘴里吃着菜,也丝毫不耽误道士的评头的。
吃完饭,妇人与绿衣女童主动要去洗碗,闲来无事的白小凡陆肴二人只好带上装备,干起了老本行去到河边摸鱼,反观那道士提着就就坐在了院子的门槛上,小酌起来。
白小凡陆肴二人来到河边,遇见了一个熟人——杨培阳,准确来说是白小凡的熟人,对方和陆肴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很少说话,每次来碰见陆肴,对方顶多就是点头打个招呼,说话极少。
所以这次陆肴自然也识趣的将空间留给二人,对方要找的不是自己,杨培阳是小镇杨家的大公子,为人正直,每次来找白小凡二人都是聊些正经的话题,二人自然是不避讳自己的,很多次都是自己在场就说个没完了,只是陆肴对二人所聊的话题实在提不起兴趣,都是杨培阳说些家族里的事情,白小凡在说说今天自己遇见的有趣之事,说完,白小凡便会下河摸鱼,而样培阳就在岸上坐着,也被白小凡强拉着摸过鱼,只是那手法,实在是...只能说不愧是大公子。
当然长的更是英俊,每次陆肴见到对方都很一身白衣,很是干净,平时走在路上,时常会有女子主动往其身子上靠,这也不怪那些女子,世上怎有如此好看的男子,自认为长得不差的陆肴站在对方面前都会有些自愧不如。
样培阳与白小凡就站在河边,也没坐下。
对方开口:“小凡,我要离开小镇了,就在这几天。”
“去哪?去怀献城?”
“小镇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小镇了,走的远些才能不见小镇里的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