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国子监的学员,来自五湖四海,为了方便这些学员很快融入在学习中,国子监就在上界的国子监中挑出优秀的学员来担任大学长。
这样一来,可以让优秀的学员,继续学习的同时,也锻炼本事。如果这名大学长,能够得到大部分新生的认同,将来就会作为授业老师留在国子监中。
这样的学员,一般都是院中高层,一致看好,未来能挑大梁的人。所以,能够做大学长的人,都是上界国子监中的领军人物。
巴东诚虽是这届的文班班长,但是作为一名刚升职而来的老师,倒是希望这位大学长能够给自己分些担子,而不是添乱。
看着谢晨星大步流星,气宇轩昂地走来,他不由多看了几眼,却有些愕然。因为他听过谢晨星这个名字,却并不认识他。望着走来的人颇有几分贵重之气,而且杂役都向他行礼,暗道,莫非来的人是名夫子。
“难道是武班的班主老师?”
传闻武班班主老师,今年四十有五,眼前这名少年,怎么也不过二十出头。不过,他也听说了,那名武班主是天下第一武校,心想,难不成那名夫子的神功大成了,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随着这个念头升起,巴东诚笑了起来,拱手问道:“请问是陈行礼前辈吗?”
走到门口的谢晨星,听着巴东诚的话,顿时停住了脚步,然后笑道:“你是巴东诚班主吧,我是这届的国子监大学长谢晨星。”话说完了,才给巴东诚回了一礼。
听着谢晨星三字,巴东诚脑中想到的是一个身份,景王的弟弟,也是当世唯一亲王的六子,上上界国子监学员。
“原来,你就是谢晨星呀。”
巴东诚看着谢晨星有些阴柔的脸庞,十分不情愿地挤了几许笑容。这个谢晨星,他入职的时候,院长特别叮嘱,作为这届的文班班主,千万不要与他发生冲突。
因为他总喜欢自持皇室身份,来压迫院中的授业老师与学员。
可国子监自建立之日起,当时的景王就宣布,凡入学的生员,一律不得带背景入学,哪怕就是皇子也不行。任何学员,以身份威逼老师的,一经发现,立即退学。
然而,谢晨星从一入学就开始,将他的亲王父亲,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对此,院长十分为难。
作为景王唯一的弟弟,亲王当年也是王位的热门人选,并且其热度还超过了身为太子的景王。亲王从小乐善好施并素有贤名,而且才学见识远胜景王。只是可惜的是,他当时远在云国当人质。回到景国时,景王已被大臣们,以国不可一日无主为由,推上了王位。
为了防止,亲王还生登位之心,景王登基后,连续对亲王无情的打压了十年。
首先,将有意推荐亲王登位的大臣,不论官职大小,一律革职遣送回老家。然后每隔一年,就逼着亲王搬一次家。搬家的同时,将府中所有的下人,包括贴身的太监与宫女,还有府中的家具被褥,都全部换掉。
然后,又派了一队五百人的禁卫军守在亲王府外。任何进入亲王府的人,必须先经过禁卫军的检查。哪怕是负责送菜的,来运夜壶的,都无一例外要经禁卫军仔细检查之后,方可入府出府。。
如此折磨了十几年,直到亲王四十岁那年,景王才撤走禁卫军。也就是在那一年,战战兢兢的亲王才敢娶亲生子。
所以,作为亲王曾经的头号粉丝,院长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告到景王那里。另据小道消息,谢晨星的大学长之职,也是他死皮厚脸地跟院长哀求,才得来的。这让也有意此职,与他同界,号称景国第一武道天才但毫无背景的曹心,提前毕业,投奔北军去了。
“正是。”
谢晨星一边回话,一边从国子监里走了出去。当他看到张思成时,不由惊讶地尖叫道:“怎么是你?”
那一边,张思成一见到谢晨星,两只眼睛顿时如发了疯的老虎一般,射出无数的杀意。
这一幕,将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唯独那个叫宗师的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