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将手一挥,青金光芒充塞满室,再看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空中传来歌声,歌曰:
“满天星斗朱尘远,宝剑琴经白鹤闲。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紫云下降梁皇宫,幼入华阳道根扎。苦终受尽修正道,周游四海你为啥?松子风香寻草药,丹霞映翠彩云归。烟鬟溪光霞明涌,学道通明一十八。此生转来人间有,何必痴心飞玉京。”
歌声飘渺渐渐远去,清虚听完歌声更是恸哭,口称祖师,连连拜叩,唐凌薇虽然震惊逢春的神出鬼没,但是看到这么老的一个道士在地上磕头。庄子巾滚落一边,道髻已散开白发随着磕头的动作飘飞,还有些粘在泪颊上,看起来狼狈已极。心下不忍过去扶他起来,清虚却是不起,好似痴了一般,喃喃念道:“弟子受尽艰苦,看起来风光无限,坐拥十大洞天之一,可是真传断尽仙道无凭,更无护道的本事,屡受外道旁门欺辱,一心苦志大道,今日终于感得祖师下降,传我玄微妙法,我茅山终有再兴之日了。”
安老一家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有逢春最后唱出的歌声,完全不明所以。
“逢春只是一个后辈,老仙长何苦拜他?快快起来吧!”唐凌薇不忍看他如此悲切,连连劝道。
“你们有所不知,九祖陶真君坐下一众弟子,就只有一位出生皇族,乃梁武帝庶子,被封华溪王。在九祖坐下排行十八,是九祖门下十八真仙之一。今日亲睹仙容,可惜我白白错过,没有多向祖师请教大道玄微妙旨。”清虚老道仍旧恸哭不止,唐凌薇还要再劝,被安老制止。
“由他去吧!古人得道大哭三天的都有,朝闻道夕死可矣!这是激动不是悲伤,是高兴不是伤痛。我也没想到逢春这孩子有如此来头,‘此生转来人间有,何必痴心飞玉京。’这是真正的谪仙呀!”安老颇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