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这人,邱言并未感觉意外。
王巧儿几日前引着邱言入城,一路监视,最后回返却因为神力作用忘记了邱言名号,以至于引起了守门兵卒的怒气,受了皮肉之苦,引得其他泼皮嘲笑,引为耻辱。
他记恨在心,却不敢找兵卒的麻烦,就将仇恨移到了邱言身上,在他看来,是邱言造成的这一切,若不是他,自己就不用去引路,更不会因为忘记姓名而被责骂殴打。
恨意存心,王巧儿计上心来,他那日见到了邱言的表哥刘越,但记忆同样模糊,便耐着性子,在潘府外游荡、打探,很快就摸清了府内几个管事的底细,然后发动人脉,终于搞清楚了邱言的来历、身份,二话不说就找上门来。
“邱言,邱公子,你说自己是游学归来,但据我所知,可不是这样,你分明就是青昌县人,贼兵犯界之时,住在县外村寨!这事情一旦暴露出去,难民之中少不得就要多上一个细皮嫩肉的读书人了。”
王巧儿冷笑着说着,眼中不怀好意,话中满是威胁,对于他这样泼皮来说,打探消息并不是什么难事,确定了目标,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掌握大体情报,尤其沼人犯境、死伤惨重之事,正是现在最引人瞩目的事件,要打听里面的事情,容易得很。
实际上,他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将事情说出,看一看邱言畏惧的模样,以报耻辱,最好能勒索些东西,最后再回报给李姓兵卒,一箭三雕。
“哦?不说话?怕了?怕了就对了!也不看看你小爷是什么人?连我你也敢骗!”盯着邱言看了几眼,王巧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他上前一步,一副要教训邱言一顿的模样。
他们这样的泼皮,知道进退,明白什么人能惹,这邱言虽说有个潘府管事的亲戚,但自身不过是个连功名都没有的童生,没那么多的顾虑。
另一方面,为了防止对方将来报复,最好的方法无疑是毁了邱言的前途,让他科举无望,是以王巧儿已经准备在回报的时候,添油加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