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邱言的舅母和嫂子正在潘蓉娘说着话。
潘蓉娘坐在床上,面容苍白,脸上有着一丝惊魂未定的味道,想是听了家人之言,知道自己差点没命,心有余悸。
邱言进来之后,一家人自是一番唏嘘。
见到他之后,潘蓉娘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露出笑容。
和潘蓉娘说了几句之后,邱言这才知道,对方并无在画中的记忆,想来是被摄魂进去,就一直浑浑噩噩,还未来得及苏醒。
几句话之后,蓉娘面露倦色,其他人也都识趣,纷纷退出房间,让她好生休息。
到了门外,邱言这才将来意说了:“舅父,既然蓉娘醒了,就更不能耽搁了,等会儿就去把宅子交接了,收了地契,也好安顿下来,能让蓉娘放心安养。”
刘怀点点头:“就依你。”
盏茶的时间之后,邱言和刘越便离了客栈,拿了地契,交了余下的银钱,最后引着一家人前去。
邱言的舅母、嫂子见了新院子,满心欢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些天来,她们虽说都听任刘怀吩咐,离开远宁的家,但骤离故乡,总归是要担心的,现在见了新宅子和地契,才松了口气,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邱言的姨母刘氏也松了口气,这家院子和潘府当然没得比,但她在潘府近二十年,日日担惊受怕,曲意讨好,倒不如看到这家宅子时来的安心。
注意到众人表情,邱言微微一笑,身上的亲缘因果缓缓松动,人魂越发凝聚,浑身上下有种身轻如燕、劲力充沛的感觉。
随即,他从怀里掏出几张地契,递了过去:“这是院子的地契,还有城外的几亩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