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事?”
听了此话,张允龄等人面色微变,看向邱言的目光又有变化。
仲书,是孙刑名的字,邱言听张振提过,他闻言后目光一转,朝孙刑名看了过去,后者微微点头。
邱言顿时了然,知道这是孙刑名在帮他做人情。
“这孙先生倒是人情练达,他这么一做,让知府老爷欠了我个人情,而我也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想通这点,邱言点头回礼,然后与文安国说了两句,那文安国便有了去意。
张允龄赶紧出言挽留。
文安国笑道:“病情刚有好转,过来只为道谢,救命之恩不能等闲处之,过门不入之罪,允龄兄还请海涵。”
说到这里,这位知府大人忽然压低声音:“秋闱在即,邱贤侄在你府上,我若进去了,日后怕有闲言碎语,对邱生不利。”
这话一说,张允龄也不好再劝,只好点点头,表示理解。
文安国也点点头,然后对邱言说道:“贤侄,待秋闱之后,记得去我府上坐坐,顺便给那幅字署个名。”
他这话还未说完,忽然!
轰隆!
巨响自地下传来,整座远宁城晃了一下!
“嗯?”文安国脸色一变,“又要闹?”
他似是知道了些什么,扫了眼面色陡变的诸多商贾,安抚两声,就上了轿子,与孙刑名匆匆而去。
看着远去的轿子,张府门前的诸人对视几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忧虑和畏惧。
地面,在微微震动。
这些天的亲身经历,让他们清楚的意识到,这远宁府中笼罩着不小的阴影,而且刚刚从鬼门关中逃出来,难免后怕,更担心重蹈覆辙——嘴上说的再好听,也还是惜命的。
于是,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在邱言身上。
危机时刻,未知的恐惧驱使着他们本能的想要抓住救命稻草。
“暂且都呆在张府,可保无虞。”邱言说话时,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他自是知道城池的摇晃和地面的震荡,原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