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二楼,几桌人饮酒谈论。
方才窗外情形,仿佛只是插曲,这民间百姓没有消息渠道,不比官员,还不知道南边的兵祸,骂过传信兵后,虽也有人去打探缘由,但更多的却是恢复常态。
不过,学子、儒生对军情一事却很感兴趣,他们昨日乡试才刚写下兵策,沉浸在那种指点西南、决策千里的快感中,现在听到有军情,便被重新激发出兴趣,个个跃跃欲试,表述想法。
“应该不是沼人,沼人早被宋节度使压服,没了脾气……”
“我猜,军情很有可能与相关,番人正与朝廷大军争夺陇右,分出小股人马,骚扰剑南,一点都不用奇怪,正合围魏救赵之计。”
“说的不错,我昨日兵策就提到一个观点,叫固守不动,就是说任敌人怎么打,我就是不动,消耗对方力量,反正我大瑞地大物博,死几个人根本不算什么。”
“是了,方兄,不知你那策问,是何见解?”
……
“邱兄,你也是有名的才子,不知所作兵策如何?”
听着邻桌高谈阔论,张振等人却未见反应,但谈的兴起的儒生们,反而隔着老远询问起来。
此时,这二楼已经聚集了儒生,彼此间难免会有攀比的心思。
“邱兄,既然有人问,你不妨就说说自己的主张,我那‘勤于讲武’的说法,还有不少缺陷,正该多听多想,才能慢慢完善,实不相瞒,在下对将兵之道一直颇有兴趣。”方子延也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邱言摇摇头,正要拒绝,但话未出口。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噔!噔!噔!
这阵脚步声,沉重、低沉,踩在楼梯上,有种疾风暴雨的感觉,一听就知道不是寻常步履发出的。
随后,就见三个兵卒走了上来,身着勇装,穿着厚皮军靴,脸上都是一副着急的模样。
这三个兵卒一走上来,整个二楼顿时一片寂静。
接着。就见为首的兵卒抱拳问道:“不知邱言、邱公子是哪位?还请出面。”
这话一说,寂静的二楼中,不少人都下意识的转头朝邱言看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那三名兵卒立刻就知道了原因,赶紧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