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手纵马急入大营,一路通畅,直达营中大帐,然后翻身下马,走了进去,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大将军,属下已探明情势,永平军确实出兵了,却中了沼人和番人的暗算,损失了约一千多骑。”
话落,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呈了上去。
“哦?张杜陵到底是耐不住性子了。”
帐中,诸将分列左右,上首则是宋渊,一身甲胄,大马金刀的坐着,有一股大气,他结果那信,看了一遍,然后传阅诸将。
宋渊身侧,立着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在看过信件后笑道:“五沼穷山恶水,不利马匹奔袭,听闻番人的南赞普,有心要再建一支骑兵,交给自一名儿子统领,所以他的几个儿子都在各自动作,想争取名额,这张杜陵的战马,怕是要落入番人之手。”
左首的将领这时出列道:“大将军,既然张杜陵已有所损失,我等是不是该出兵了?也好将永平军比下去!”
立刻就有人出言反驳:“不妥!如今出兵,是为永平军火中取栗,事后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倒打一耙,将战马之责丢到咱们身上,我觉得还是要静观其变失。”
这名将领话音一落,其他人也纷纷表达意见,你一言我一语,营帐中顿时一片混乱。
反倒是宋渊,沉静不语,任由诸将分说。
宋渊旁边的书生又道:“大将军,如今却是个机会,剑南道知兵之人不多,局势只要继续糜烂,总归要吃苦头的,我等不妨放任一番,让他们知晓厉害,日后大提出分兵驻守,他们也不会太过反对。”
这人一说话,其他人便都住嘴,纷纷拿眼去看宋渊,静待下文。
宋渊环视了一圈,这才慢悠悠的道:“军与道,互不统领,如何打仗是咱们的事,轮不到旁人置喙,我武信军镇守一方,职责不轻,不能轻举妄动,还是等局势明朗些,再议出兵之事,不过战马事大,不能任由流落,要拟个章程,看看能不能夺回一些。”
下方诸将顿时都明了,宋渊这是要静观其变了。
其实,自被召到营中,知道了沼人和番人进兵的消息后,他们就知道宋渊是有了出兵的意思,可何时出兵,怎么出兵,往哪里出兵,却要好生琢磨,毕竟只要出兵,难免会有损伤,当然要考虑清楚,争取好处。
那书生又对宋渊道:“剑南道那群官老爷,估计还不清楚情势,等吃够了亏,知道永平军指望不上,才会找我们求援,到时顺势将先前商议的事情提出一二。”
他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嗡!
紧接着,帐顶“噗”的一声,破开了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