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老毛病了。”晏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两根指头按某种法门震颤,激发头颅中的禁制,隐约将一个头箍隐去。
当日,晏王妄想抢夺邱言文思,最后反被邱言打上门来。先被重创,接着被逼着服下一颗红丹,后又套了个头箍。
从那以后,这两件事物就成了晏王的心腹大患,红丹还好。他请了药理大师,几次调理。确定没有问题,这些日子以来,也不见身子出什么状况,再加上药医食补,早就放下担忧。
可那头箍却又不同,似虚似实,常人看不出端倪,但只要晏王起上一点对邱言不利的念头,就会头疼欲裂,苦不堪言,严重时甚至逼得他上蹿下跳,狼狈至极。
他出身天潢贵胄,从来说一不二,而今更有大志,结果现在吃了亏,不要说报仇,连想都不能想,简直是难以忍受的屈辱,偏偏又不能多想,苦闷、憋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才算有了转机,却是那乌鸦道人的师门找来,追问乌鸦道人的下来,晏王这才算是找到了救星,将那掌教金乌道人请了过来。
这位金乌道人本领不凡,看出了晏王头上虚实,知道是意念混合气血,融入骨肉,牵扯心念,想要去除非一朝一夕可成,只能循序渐进,抽丝剥茧。
不过,虽不能迅速根除,但压制倒是没有问题,这位金乌道人在晏王头上又下了道禁制,将那头箍阻隔,但毕竟入肉已深,虽有缓解,可在晏王对邱言生出敌意时,依旧会生出不适。
按压了几下,不适隐去,晏王恢复如常,对二人笑了笑:“好了,两位请随我来。”
长衫男子和粗犷大汉并不多问,点点头就跟了上去,三人出了酒馆,朝邱言离去的方向走去。
三人一去,楼上楼下,几张桌上立刻站起许多人来,呼呼啦啦的离去。
看的出来,晏王这次是微服出行,言语间并不表露身份,可他毕竟是真龙血脉,容不得半点疏忽,是以诸多侍卫、高手都伪装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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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你这是要去和那位故人打声招呼?”走了几步,长衫男子看出端倪。
“正是如此。”晏王点点头,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