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邱言在兴京有了一定名声,那幅字上有落款和盖章,若说只能值个三两银子,那就太过了。
邱言微微皱眉,沉吟起来。
“三两?这超出了一般的压价,有些打压的意思了,听你的意思,也走了不少家书斋,难道都是这个价格?里面就没人想要捡漏?”
三两银子,按理说也是笔不小收入,但胡起却知道,在未来的一段时间,每日都要买来几份药材,再算上日常开销,那可就大大不足了。
银子看似小事,但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药材补充体魄,就不能维持对城池意志和龙气的参悟,进而打乱邱言的计划,令难得的机会流失,得不偿失,但也不能去做冤大头,人人宰割。
想着想着,邱言摇了摇头,估摸着是不是要换个方法。
“公子,我虽对书法不甚了解,但对买卖之道还是知道的,从来都是物以稀为贵,您的一幅画在兴京只能换来三两,想要维持开销,每两三日就要卖一幅,可卖的多了,就不值钱了,公子的字那可是墨宝,岂能这般被人羞辱!”
说着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愤恨之意。
若是每天都作画写字,耽误时间不说,还容易被人看低,留下闲言碎语,胡起也明白这个道理,但看到他的表情,邱言却是念头一转,问道:“你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胡起点头道:“回公子,我在一家书斋中得了提示,听说兴京的书画行当,都被一人掌握在手,低买高卖,公子的字虽有神韵,但书画造诣之名还未在兴京传开,他们便能拿捏!”
“行业垄断?”邱言略感意外,“兴京不愧是国都,这第三产业都发展的如火如荼。”
“恩?公子,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邱言摇摇头,弹了弹手指,“这书斋同气连枝,果然是行有行规啊,我在兴京有些名声,但局限在士林考生之中,到底不算响亮,终究不太好办,看来要换个法子了,只是我对赚钱也不擅长,希望不要耽误太多时间。”
胡起闻言,欲言又止,被邱言看了,问了过来,他这才道:“我在离开的时候,有老翁点醒,说如今兴京,年青一代最有名的就是白昭元、文枝桢、祁九联等人,若让他们在书画上联名,就算是书斋画铺背后的那人,也无法打压过甚,能得些许公道。”
“找人联名?”邱言微微皱眉,他虽不想麻烦,可毕竟是自己的作品,靠着其他人的名字才能抬高,心中肯定不会舒坦。
胡起提了意见,就不再多说,只是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