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枝桢很喜欢宣讲,时时刻刻都要给他人灌输自己的观点。”
几丈外,罗家云、周贯、高靖、顾言之等人看着门前的一幕,周贯忍不住说道。
这几人都自剑南道来,与邱言都有交情,也都收到了请柬,恰巧在半路碰上。
“从我见到文枝桢开始,他每一次都要开坛讲法,就比如这次会试,被他翻来覆去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开宗立派,自成学派。”周贯似对文枝桢很是不满。
“背后非议,可不应该。”罗家云与周贯相熟,又年长几岁,有种兄长做派,出言点醒。
周贯也知道人多嘴杂,暂时收声,他虽也是举人,更参加了会试,但年岁不大,走了几步后,又忍不住道:“最近,文枝桢几次在咱们客开讲,总故作无意的提起邱兄,隐有所指,明显别有用心,在客栈中尚且如此,去别的地方怕也一般,听说这城中几座酒馆,时常有他的身影,这般散播,难免引得众人对邱兄不满。”
说话间,前方的文枝桢已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安阳别院。
看着其人背影,罗家云摇了摇头:“这事,咱们是管不了的,只能看邱兄如何处置了,刚才胡起不是说,邱兄已经提前来此了么?相信以邱兄的手段,这流言必然是要破的。”
赴宴之时,邱言就托胡起去通知了罗家云等人。
周贯朝别院里面看去,低语道:“不知邱兄在里面如何了,这些日子,很多传闻对邱兄不利,毕竟他无缘无故和那文枝桢扯在一起,而这姓文的,又喜欢处处显摆、暗藏祸心,难免被人拿来和邱兄比较,但邱兄行事低调……”
嘴中说着,几人过门而入,绕过照壁,将请柬递了过去,随后想那院内看去,紧跟着却都愣住了——
视线尽头,是文枝桢笑着向邱言行礼的画面。
文枝桢边上围着不少儒生,一副以他为首的模样,隐隐与邱言对峙,这本不足为奇,文枝桢如今也算有了些簇拥。
真正令罗家云等人惊愕的,是邱言周围亦聚集了不少儒生,竟也有点众星捧月的意思,赫然是在替邱言稳住气势,不输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