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精神不错,起来之后,还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谁想到这么突然就去了,呜呜……”
闫府,哭声四起,整个府邸充斥着哀伤意境,连步入此间的诸多大臣,也被这股情绪感染,听着闫东亭三子闫俊清的话语,不少人忍不住唏嘘起来,不过,有皇帝在前,这时还轮不上他们插话——
宰辅闫东亭去世的消息,早就在第一时间传入了宫中,令宫中大为震惊,皇帝李坤当即就要过来闫府,随同的还有几位近臣,其中就包括了其他宰辅,以及邱言。。。
值得一提的是,往日也发生过类似事情,那时田游青、潘向都会被皇帝挑选着跟随,可这次他却没有被召唤跟随。
不只是田游青等人,还有与天家亲近的几名亲王,如定王之流,同样没有被带着,甚至皇帝都没有派人去告知。
这就是一个表态了,京城中消息精通的人,连同跟在皇帝身边的几名大臣,对此都是心知肚明,在过来闫府看望的同时,这心里的念头也是变幻不定。
这边,众人心思攒动,另一边,李坤却对着闫俊清道:“闫宰辅为国操劳一生,如今西去,朕有着责任,他早就说体弱不堪重任,但朕因国事、战事之故,始终未允,方才造成今日之悲。”
“陛下此言差矣,”那闫俊清骤然失父,悲伤在所难免,可这样一大家子,其实还有诸多利益纠葛,本就是扯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又有皇帝说出这番话来,立刻就让他念头急转,“家父生前对国战尤为关注,虽然碍于条例,不能在我等面前谈起。可臣还是能看出来的,家父对此很是忧心,这次亦有留册。”
所谓留册,其实是年老的臣子,担心自己的身子难以胜任,但身上还担负重任,就会将手中的工作,拟一个章程,以便他人接收,不会因为身体或者其他原因。影响到国政运转。
而如国战之时,诸事繁杂,闫东亭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却身居宰执之位,这留册的预备,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皇帝自然不能这么说,而是要表现出欣赏和褒奖。
待得说完这些,李坤又问了闫家其他人的情况。那闫俊清就回道:“给大兄他们的信,都已经传出去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赶回来了。”
“这就好,闫宰辅为国一生。他的事不能马虎。”李坤点点头。
闫俊清却为难的道:“家父弥留之际有过交代,说是国战当头,用度颇多,一切从简。”
李坤闻言一愣。摇头叹息一声。
跟着,后院就有人出来,说是尸身处理好了。李坤闻言点了点头,就准备选一臣子,代替自己进去看一看,以尽君主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