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刘怀年岁渐长,寿元越发稀少。邱言又着人将他请回府中,颐养天年,但也不得常见,但现在辞去了朝中职务,自是不用再多烦恼,这两日时刻可见。
那刘怀今日精神不错。见邱言进来,便就起身。和这外甥说了些家常,很快就有府中丫鬟奉来早餐,又有那刘越等人一同拜见。
见着面前热闹景象,刘怀老怀大慰,咧嘴而笑,心满意足。
待得饭后,他又对邱言道:“扶我去院中走走。”邱言应下,搀扶刘怀,刘越等人则跟在后面,但并不着紧。
这院中放眼碧绿,又有木竹所作座椅,邱言扶着刘怀坐了上去,这老人呵呵一笑道:“当年在边陲之地,我那妹子嫁于你父,贫困潦倒,却没想到会生出文曲星,照耀天下,当真是没有想到啊……”
说着说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眼皮垂落下来,气息越发匀称,却又微弱,仿佛是困顿起来,将要入睡。
“咱这一生,平凡无名,却有你这样的外甥,那也是值了,没有遗憾,没有遗憾了……”声音越来越小,终不可闻。
邱言则是在旁点头,最后抬手,在刘怀脸上,轻抚眼皮,让那双眼睛彻底闭上,然后起身,身上一道近乎不存的枷锁,就此破碎,宛如粉末,消散在风中,不起涟漪,不生变化。
那刘越等人已然有所感应,见状围了过去,几息之后,就传出哭声。
第二日,邱府现白。
七日之后,诸事平静,往来官员也都来邱府拜访了一次,而这段时间,这京城的波澜也逐渐平息下来,邱言离开造成的影响,不会轻易消弭,但在京城这块地方,不少人已然习惯。
不过,刘石这次弄巧成拙,也让不少人嗤笑,至于皇帝,却有些不知所措。
“看似平静的生活,但又有几人知道,如今已是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