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按常理,如果一个人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情绪激荡之下,也非常有可能大笑起来。但这个知府却不一样,他给李淳风的感觉,笑的很发自内心,很是高兴。好像碰到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一样。
“大人为何发笑?”李淳风看他笑的实在太不对劲,便开口道。
“太子?宁王?”那知府缓了缓,正色道:“你怎么不说是当今圣上?”
“大人以为贫道所言不实?”李淳风道。
“倒也不是。”那知府道:“只是,很难求证啊。”
“那贫道也没办法了。”李淳风摊手道:“只有太子和宁王跟贫道是同门。而贫道又自幼在山上苦修,俗世中见过我的人还真是不多。”
“那本官也没办法了。”那知府也学着李淳风的样子摊手道:“你欺瞒本官,该当何罪?”
“贫道不知啊。”李淳风心说这知府怎么一点逻辑性都没有。便扬声道:“贫道所言,句句属实。而且,贫道是否是凌云二十八宿,私以为跟本案并无关联。不知大人为何在此事上穷追不舍?”
“哦?对啊。”那知府一拍脑门道:“都怪那张万强,害本官偏离了本案。来呀!拉下去,先打五大板!”
“啊?”刚才还在一边看热闹的张万强,没想到这知府的脑袋转的如此奇葩,而且一上来就打,忙叫道:“草民冤枉啊!大人手下留情!”
“大胆!”那知府又是一拍惊堂木道:“你也是一个习武之人,这五下大板,对你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事。就当是一个惩戒好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
既然这么说,那张万强便再无话可说。只得咬着牙硬挺了五大板。
“好。”那知府见打完了。便继续道:“张万强,我且问你。冀州李进,你可认得?”
“草民不认的。”那张万强这次学乖了,没等知府答话,便接着道:“草民与那李进并无来往,只是昨天在如意楼吃酒的时候,撞见李进和这位道长争吵了起来。由于草民当时吃醉了酒,又觉得那李进似乎说的有些道理。便站出来帮了几句腔。之后,有一个自称是清流坊童颜的女子出现。说了几句后,当时在吃饭的众人便都散了。而李进,草民记得是被这位道长所带走的。”
“李淳风!”那知府转向李淳风这边道:“本官问你,这张万强所言是否属实?”
“除了李进说的有道理那句外,其余皆是事实。”李淳风点点头道。
这个没有什么可否认的,当时见到这情景的,肯定不只张万强一人。
“大胆李淳风!”那知府又是一拍惊堂木,喝道:“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