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确实是宜居地,可惜这太平国有些不太平!”郑中建摸出了一根香烟点上,回头望了望爬上来的崎岖山道,才幽幽叹道。
“不太平的地方才有更多的机会!”周裴良四下里望了望才长舒一口气道。
“对我们或许是机会,但把家人也搬到这里,是不是太危险了?”郑中建吐出一圈烟圈,就这样看着它袅袅升起,很快又被山风中吹散,才闷声道,“你我都知道,太平国的战争还远没有结束,下一次爆发的战争规模可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们作为军人,置身这样的险地倒是不怕,但一旦被战火波及到太平大岛上,谁能保证家人的安全?”
“老郑,咱们俩认识十几年了吧?”周裴良突然说道。
“16年了!”郑中建点了点头,一下子想到了参加舰队培训时候认识周裴良的场景。
“这么多年,也是老交情了!”周裴良笑道,“这里没人,咱们聊一聊心里话!”
郑中建扫视一下四周,站在高处,周围除了一丛新长出来的尺高的树苗外,一个人影也没有,只余下习习的山风时不时吹得野草晃动。
“我参军已经整整20年了。若是没有上一次的酒吧打架事件,出完了太平国的那次任务回去,说不定就能提成上校了。35岁能成为上校,我这么多年的辛苦也不白费。但就因为那次打架事件,我的一辈子也就只能止步于大校了。甚至上校这道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迈过去。”周裴良自己先感叹了一声,说起了心里话。
当初因为牵扯到了太平国的敏感华夏人身份,舰队中并没有跑来镀金的,才轮到了周裴良担任了舰队政委。他本来以为是一次大好机会,谁知却成了他国内仕途的断头路,这让他感触良多。
郑中建在旁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