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驾云面色一异,一声冷笑道:“这‘寒椿甲’是我那随从洛芷灵之物,看来她已死于尔手了罢?哼!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即便你也是一个培壤五重修士,但你到我这里班门弄斧,还早上了五十年呐!今日,就当着诸青州木门的面,老夫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宁无咎也是一声冷笑,自己现在已经被众人看见了真面目,便也大声喊了出来,“玄阴真人,看你一把年纪了,而且你的手下,一个二个,都被我给灭了——卫子虚,洛芷灵,都已成我手下亡魂!你已看到了我身上这洛芷灵的‘寒椿甲’,再看看我手上这卫子虚的玄空木!
“我念你老好不容易活到现在近一百岁,修为若再是上不去,估计也就二、三十来年的寿元了,不过看你这身板,能不能挺过十年也未可知,我也不和你折腾,你省下这把老骨头多去玩玩,多乐呵乐呵,如何?你我今日打上一架,胜算六四开,我六你四,甚至三七开,你三我七,那么,这一架你还想不想打?”
自然是,也只有宁无咎自己知道,胜算概率正好反过来,真和这玄阴老怪斗起来,自己只有四成甚至三成的把握,甚至连三成估计也没有!按洛芷灵所说,这玄阴老怪修习的魔道手段太过阴狠毒辣,胜过同境界修士的正统法术,关键是,这老怪手里还有一两样霸道的符器法宝,而自己也就这件寒椿甲拿得出手,却还只是个防身木宝!
但毕竟两人修为同等,而且,老怪可不知道宁无咎身上有何等法宝!更何况,按宁无咎说来,他还杀了老怪的两个修士帮手,自然更给了玄阴老怪一层无形的压力。在这种情况下,心计谋筹更远、理智一点的修士都会选择远避。毕竟,真一打起来,两败俱伤是少不了的,关键是,这老怪已然九十八岁高龄,对寿元的珍惜之意远甚宁无咎。
自然,宁无咎就有足够的理由和信心,利用玄阴老怪极为珍惜寿元、且还要一心修练魔功、冲击更高修为境界以捕捉那“金娃娃”的心态,来打肿脸充胖子,扮猪吃老虎,这一个吆喝,也足以让玄阴老怪退却。
且说那玄阴老怪,也即燕驾云见其“冰云扇”久攻不下那“寒椿甲”,自然也已无心恋战,毕竟两个同级修士苦斗下去,自己即便胜了,也要元气大伤,更何况宁无咎还早已摸透了他的心思:只要再过十来天,老夫我冲上培壤第六重,再来灭杀这小娃娃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忍得一时之气,退一步海阔天空,十来日后定当叫你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当即,燕驾云冷冷说道:“料来,我燕家堡昨夜被一隐身蒙面之人逼迫威胁、玄阴我的好事被横加阻扰打断,看来就是阁下你所为之了!再加上我的随从洛芷灵、卫子虚皆已死在你之手,阁下看来和玄阴我是杠上了!尔且记住,十来日后,我自会前来寻你,恩恩怨怨,一并做个了断!今日,我能看清你面目、也得知你曾是唐品阁的门人,这也就足够了,哈哈哈哈!”他说到“唐品阁”三字时,语调加重,却在一说完,身子一晃,一股黑烟大盛,只听一阵风声响过,那股黑烟倏地一收,便已是烟敛云消,刹然无踪。
宁无咎灵念一探,老怪的灵力已远在十来丈之外,已然远去。
玄阴老怪那番话,并未以灵音传声,是而,满殿之人尽数听得明白,台下唐品阁一方,已是热烈起来,呼声,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宁师弟,好样的!”、“宁师兄威武!”、“宁师弟成神仙了么?”
此刻其他木门世家之人,皆是面如死灰,彼此一阵张望,又望望玉台上的几位木盟总坛长老,指望陆长老发声。
毕竟,连那德高望重、法力神通的燕老坛主都被眼前这好似天神下凡一般、身披玄铁神罩的年轻人给逼走了,再看唐品阁一方人热烈喝彩鼓劲之状,原来,这小伙子是唐品阁的人啊!
那么,在木盟总坛长老的首肯下,叶灵斋率众木门世家逼迫唐品阁定下的协议,还能生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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