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笑着坐到了下手处,“师傅用早食了吗?”
“用了。”徐首辅撇她一眼,“油擦干净。”
明婳笑容怔了,下意识抬手抹一把嘴角,确实有油;吃包子的时候,馅儿油腥儿大,自然沾到了嘴唇上。
丢人了。
明婳抓着小盒子,决定佯作不知,反正擦干净了;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师兄他们在后面的马车,等会儿到了公府要见你几个师伯师叔,师兄们;其中你大师伯收的两名弟子已经在翰林院就职,一个叫曲三七,一个叫严如海。你都是见过的,可还记得?”
“记得。”只要她想认真记,就没有记不住的。
徐首辅颔首继续说道:“他们两个生性聪慧,在读书上很有天赋;只是,一个对民生看重,一个生活在平和安宁的家庭,不是进取性子。”
“是。”
“不过,不要因为这些去判断一个人,你要明白;再不知道进取的人,机缘一到自然会进取的。”这样的人才更可怕,因为他们知道不进取,不努力只会永远被人瞧不起。
明婳了然,“我明白的,师傅。”
“之后是你四师叔的两个弟子,邵余年和程子星;邵余年在国子监就职,程子星在京城郊外的名山书院当院长,他们二人是你们师兄弟里年岁最长的。有事可以找他们,无事也可多联络联络感情;至于其他的记名弟子,现在没给你介绍,日后有机会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