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
一副黑白凤凰图跃然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凌画师收势撩笔。
“禀世子爷,草民画完了。”
不为走上前,双手捧着未曾全干的墨迹送到周庭面前。
周庭浅瞟一眼,面上满意道:“不错,独居风格。”
“世子爷谬赞。”
周庭起身走出书案,一手抄起凌画师的作品,问道:“不知凌画师可在市井作画?”
“偶尔。”
“先前本世子曾在夜市一家摊位上见过一盏灯笼。”试探出言。
凌画师双眼微闪,“冒昧一问,那家可是卖香囊的?”
“正是。”周庭颔首,随手将画作还给他,“想来便是凌画师之作了。”
“回世子爷,拙作而已。”
“你那副画很得爷的一位友人喜爱。”
“是草民之幸。”
一问一答,久了便知这位凌画师不是个有趣的人,风骨是有,傲气凌凌;在为人处事上却很是匮乏,这样的人若是不改变,只适合生活在他如今生活的环境下。
周庭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便道:“爷这位友人因你之画作生出学画的心思,凌画师可愿前去教导?”
“不知世子爷的友人是何人?”
“不必多问,你只说愿不愿意;若是不愿,爷再寻摸其他画师便是。”不是非他不可。
未定之事,牵扯出一个女娘不合适。
他的遮掩行为让凌画师皱了眉头,“事无不可对人言,世子爷若是这般,草民唯有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