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南临漳水,北依太行,城高墙厚,商贾云集,是闻名天下的名邑大城。
漳河宽有十丈,四季河水充沛,终日波光潋滟,滋润着冀州大地,使得这片土地米脂飘香,稻谷满仓。
这日清晨,邺城的大门刚刚打开,远处便有一飚铁骑狂风暴雨般飞驰而来,当头大旗写着一个斗大的“麴“字。
“让开,让开,麴将军砍了羌人左都尉的人头,特地将首级来为主公贺寿,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为首一匹健硕的大宛马四蹄如飞,引领着潮水般的铁骑疾驰而来。
马上坐着一个满脸虬髯,面目凶恶,身材魁梧的悍将,手里挥舞着粗硕的马鞭,远远的冲着守门的几十名士卒飞扬跋扈的叱喝。
“呦呵,可真够嚣张的,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么?”
看到这支骑兵气焰嚣张,目中无人,一个身材中等的什长看不惯了,打着饱嗝,一手按在腰间佩刀上,准备站出来拦住这支队伍的去路。
只是,有人比他站出来的更快,那是另一名负责守门的什长。
“站住,不管你们是那支队伍,先把进城文牒拿出来查验一番!”
竟然有人不给面子,这让当先疾驰的悍将勃然大怒,手中马鞭一挥,带着清脆的响声,势挟风雷般重重的裹在这个什长的脸上。
“你这守门狗,竟敢挡麴将军的去路?这就是文牒!”
重重的一鞭下去,直抽的这名什长脸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当下吃不住痛,双手抱着脸庞在地上翻滚挣扎,嘴里哀嚎道:“反啦,反啦,这帮人竟敢强闯城门,兄弟们快点把他们拿下呀……”
只是任凭他杀猪般嚎叫,守门的几十个士卒望着这标精悍的骑兵队伍,谁敢站出来自讨苦吃?
一个个木然的站在原地,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而另一个刚刚把手按在刀柄上的什长,更是吓得噤若寒蝉,唯恐那鞭子下一个就要抽到自己脸上一般,吓得使劲把头低了下去。
看到守门的士卒被自己震慑,这名悍将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手中的马鞭指着蜷曲在地上的什长,骂道:“哼……我等在前方和羌人浴血奋战,尔等在后面吃喝玩乐,我家麴将军千里迢迢回来给主公贺寿,尔等竟敢阻拦,真是自讨苦吃!休要说你们这些喽啰,便是你们的颜良将军在此,也不敢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