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学生也不敢勉强。只是想请教先生大名,或许你我将来还有缘再叙。”
袁买闪到一边,让开了去路。躬身询问耕夫的名字,以备将来时机成熟之时再去寻访。
“呵呵……区区贱名不足挂齿,若是公子他日想要和我这村夫闲聊几句,可以到徐无山来找我。只要提起我的衣着打扮,并不难寻找。”
耕夫笑呵呵的还了一个礼,翻身骑上毛驴,低吟着“知我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曲子,奔城门外径直而去。
袁买琢磨了片刻,也想不起徐无山是个什么地方,更猜不出这个耕夫是谁。
不过却相信此人绝对是个隐士,就凭他能够吟唱出《王风?黍离》里面这流传后世的名句,便可以断定此人必是个忧国忧民的仁士。
不过,袁买也知道就凭现在的自己,想要拉拢此人,绝无可能,只能询问点信息图谋以后招揽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回州牧府,结识几个袁绍手下的谋士武将,慢慢的积累自己的人脉才是当务之急。
辰时时刻,州牧府悬灯结彩,热闹非凡。
前来给袁绍贺寿的各路将领官吏,络绎不绝,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
袁买一溜小跑回来到了州牧府,从后门进入了府邸。虽然他身无官职,也不得袁绍的喜爱,但毕竟是袁绍的亲生儿子,这座府邸还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府邸里一个僻静的院落,看上去有些简陋,院子里种了些常见的花草,一个十二三岁的仆童正在墙角晒着太阳打盹。
这就是袁买的居所,仆童也是唯一伺候袁买的仆人。
“小七,给公子打盆洗脸水来,我洗漱完了去参加父亲大人的寿宴。”
袁买一边解开衣襟,一边吩咐仆童给自己弄水去,准备洗漱后换身衣服,然后去宴客厅参加袁绍的寿宴。
小七姓朱,在家排行老七,因为家贫,被父母送到袁府来做仆人,被掌管袁家一切杂事的刘夫人分配给袁买,侍候他的日常起居。
“公子……你、你当真要去参加寿宴啊?主人可是没有派人来知会咱们,你去了会不会自讨没趣?”
小七打着呵欠起身,一边端起木盆准备去打水,一边诧异的问道。
最近这半个月来,公子实在是反常,以前差不多整天都窝在院子里练习毛笔书法,很少与外人交往,更是不喜热闹。
近来却一反常态,经常天不亮就起床,一个多时辰后才大汗淋漓的回来,而且见人就凑上去唠嗑聊天,简直像换了个人一般,实在弄不懂公子到底中了什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