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众将校簇拥着主将、监军、参军一起进了帅帐,就这样这支北伐军的三大首脑齐聚,算是第一次非正式会议吧。
由田丰担任参军,袁买心里极为高兴。袁绍手下的这帮谋士,论智力,田丰和沮授是最高的,虽然这家伙脾气臭,说话耿直,容易得罪人,但只要好好利用,一定是个一流的智囊。以后一起行军打仗,自己有的是时间把他笼络过来,当做自己的羽翼。
“麴将军,半年的时间说短不短,长也不长。我们应该抓紧时间整备队伍,早日出兵。我可不想陪着你一块掉脑袋!”
田丰坐在帅案右侧的圆凳上,老实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倒是想早早出兵,只是你看这队伍,老弱病残,这仗该怎么打?代郡有田豫坐镇,驻兵两万,要是带着我在雁门的那支队伍,半年的时间应该能拿下来。但是就凭这支队伍,我看真是悬!”麴义一边揉着依然疼痛的臀部,一边抱怨。
“叔通此言差矣!”
麴义在家排行老三,因此表字叔通。以前袁买并不知道,但在昨天的筵席上听袁绍提到过,便记在了心里。
此刻,袁买称呼着麴义的字站了起来,打断了他消极的话语。这个年代,称呼对方的表字显得彼此亲近些,袁买觉得这样有利于逐步的消除隔阂,为以后笼络麴义打下条件。
“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一支队伍要想打胜仗,一定要军纪严明,令行禁止。以后有谁再敢目无法纪,骚扰百姓,定斩不赦!”
袁买扫视了一圈麴义的亲信,威严的训斥道。
麴义知道袁买这话是在指桑骂槐,表面上是在讲用兵的道理,暗地里说的却是自己管教的队伍军纪涣散,昨天在邺城冲撞百姓的事情。
想起自己昨天在大街上嘲笑袁买的话,到头来还是靠着这个被自己贬的一文不值的公子,才保住了性命。想起这些,麴义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烧,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孙悍更是吓得把头使劲低下去,恨不得塞进裤裆,唯恐这监军大人和自己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