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买赶着马匹进了大营,张武冒着再次挨骂的风险,进了帅帐报告麴义。麴义听说袁买撵着马匹来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袁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压着怒火出来查看。
“袁监军,既然义输了,无话可说,骑兵你们带走便是,为何又赶着马匹回来,莫非还要羞辱麴义不成?”
麴义带着酒气,红着眼睛,恼怒的问道。
袁买面带微笑,走到麴义面前,伸手揽了他的肩膀:“麴将军这话从何说起,买是来给你送马匹的,这些马匹还给麴将军,由你来支配吧,你的队伍,多多少少总是要配些马匹的。”
麴义有些意外,作战的时候,就算统率的是步兵,身边如果有几百人的骑兵跟随,进可攻退可守,战败的时候可以强行突围。这一百多匹战马对自己太重要了,虽然看上去质量一般,可能是从一千匹里面挑剩下的,但有总胜于无。
“多谢监军,那么义就收下了。”
麴义抚摸了下脸上的疤痕,命令张武带人把马匹接收了,在自己的寨栅里新建一座马厩,和袁买骑兵的战马分开。
这时候,王双走上前来,向着麴义躬身施礼,捧上一盒药材道:“双特来给将军赔罪,今日侥幸获胜,将军勿怪!听闻将军这几日身体抱恙,想来是双在这场比武中沾光不少,将军你有病不言,高风亮节,双佩服不已。袁中郎特意让双准备了一盒药材献给将军,以表谢意!”
“呃……”
麴义一愣,旋即明白了这是袁买和王双给自己台阶下,心里的恼怒顿时消去了大半,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人家给自己个台阶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嗯嗯……是某有点不舒服,不过你王子全的武艺也的确了得,我看颜良、文丑二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在咱们河北三十万大军之中,你算是首屈一指了,真是年少了得!”
麴义点着头,接过王双的药材,大声的夸奖着王双,唯恐士兵们听不到。
袁买听了,心里不禁一笑,心说这个麴义表面上一介赳赳武夫,其实脑子真的挺好使的,王双的武艺虽然强过麴义,但现在还年轻,临阵经验又少,肯定比不上颜良、文丑这两大悍将,但麴义这样说,既夸奖了王双,又抬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