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不满的嘀咕了一声,实在不明白了,这袁公子怎么有两面性,对待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袁熙之时,一心要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是何等的杀伐果断,何等的心狠手辣?怎么对待这些素昧平生的贱民之时,又是如此的仁慈和蔼?
“行事如此怪异,不是疯子就是枭雄!”麴义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朝队伍大喊一声,“全军暂停,休息片刻再走!”
袁买已经翻身下马,走到百姓前面,将为首的一名老者扶起,施礼道:“老丈无需多礼,某乃是冀州牧袁本初的四子,现居‘奋武将军’之职,今日带兵途径贵地,准备北伐代郡,不知老丈有何冤屈?”
“原来是袁公家的公子啊,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天下闻名,想必四公子也是知书达理之人,请公子替我郭家庄做主啊!”
听袁买自报身世之后,老丈再次涕泪,跪倒在地。随着他的跪倒,刚刚起来的一百多妇孺老幼,又纷纷跪倒在地。
袁买急忙再次搀扶起老人,招呼百姓起身:“老人家及众位乡亲,不必多礼,有冤屈直说无妨!”
老丈站起身来,擦拭了下眼泪,泣诉道:“小老儿乃是此地郭家庄的员外,村庄里平素有五百多村民,男耕女织,倒也平安无事……只是,只是刚才过去的队伍是否是将军的部曲?”
按照麴义的部署,接近一万七千人的队伍是这样进军的:先锋部队仍然是郝昭的两千精锐,另外加上负责修路架桥的七八百民夫和俘虏,这支部队距离后面的大军十里左右。
先锋部队后面的是王双的骑兵,与郝昭部队保持两三里的距离缓慢进军。既可以随时驰援先锋部队,又可以回撤为后面的主力保驾护航,是行军中骑兵最佳的位置。
王双后面就是眭固的三千降兵,把他们夹在中间,一来为了让他们感受正规军队的军纪,对他们的举止潜移默化,也可以防止刚刚归降的黑山军哗变或有人逃走。估计此刻也就是刚刚过去两三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