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和王双带着一千骑兵,在周仓的带领下原路返回,寻找袁买等人遭到袭击的地点。
周仓体格健壮,这次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听说麴义要带人去勘察遇袭的现场,便自告奋勇的带路,一路上直嚷嚷:“我们这次能够脱险,并且保住了公子的性命,全靠是樊氏兄弟的忠心护主,既然要回去,我便去给樊二兄收尸,不能让他抛骨荒野!”
两个半时辰的疾奔,队伍在子夜时分到达了袁买一行遇袭的山谷,麴义下令,所有人举起火把,把现场照耀的通透,自己倒要好生看看,发动突袭的人马是不是真正的匈奴人?
一千多骑兵围成一个圆圈,高举着手中的火把照明,把山野四周照耀的亮如白昼。
敌军主将显然是个细心的人,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一次,死去的匈奴兵尸体一具也没留下,已经被全部清理走了。荒野中横七竖八,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肢体全部是袁买麾下的士卒,以及死在刀枪剑戟之下的马匹。
骤然出现的人马,把正在黑暗中啄食死尸的鸟类惊吓的发出各种各样的鸣叫,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聒噪声不绝于耳。
麴义在骑兵围成的圆圈中央翻身下马,凝视了下惨烈的现场,大声道:“这绝对不是匈奴军队,我和匈奴兵大大小小打了一百多仗,这些蛮夷绝对不会管同伴的尸体。而这支人马,竟然把同伴的尸体全部挪走了,分明是想掩盖罪证!”
周仓和王双一起跟在麴义的身后,听了将军的话,相貌凶恶的周仓咬牙切齿的道:“这么说,伏击我们的百分之百就是袁熙这畜生无疑了?俺周仓一定要宰了这家伙!”
王双捅了周仓一下,提醒道:“元福说话休要口无遮拦,小心祸从口出。袁熙是州牧大人之子,你这样乱骂一通,分明把买公子和州牧大人也都骂进去了!”
“俺不管,俺只知道袁熙这厮阴险狡诈,竟然派部下化妆成匈奴人伏击自己的兄弟,实在是足够卑鄙无耻。就算州牧大人在眼前,俺也是这样骂,俺做蛾贼习惯了,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周仓不顾王双的提醒,依然忿忿不平的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