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带着心腹杨秀,率领二百多骑,快马加鞭的赶往距离阴馆一百五十里地的麴义大营。焦统则带领了两千多人,吊在袁熙的后面,保持着十几里的距离,以防不测之时支援袁熙。
四个时辰的疾奔后,在天色迟暮之时,挂着白色大旗的军营终于在望。
西方的地势较高,隔着一里多路,便能看到营帐里面的情景。只见白色的大旗迎风招展,三军将士尽披缟素,不时的传来恸哭之声,命人顿起恻隐之心。
“哈哈……公子你看,上万人马都穿上了缟服,整个大营里面全是白旗,不像是伪装的,看来袁买这厮真的死了!”杨秀勒马带缰,兴奋的对袁熙说道。
“看样子四弟的确是死了!”袁熙面色凝重的回了一句,随即瞥了杨秀一眼,“不许露出高兴的样子,尽量的做出悲伤的模样,否则,让麴义手下的人看出破绽了,如何是好?”
“是,要做出悲伤的样子,公子教训的是!”杨秀连忙认错,努力的做出一副悲伤的表情,只是怎么看都不自然。与其说是难过,倒不如说是幸灾乐祸。
袁熙带着人马下了山坡,直奔营门而去,看看到了门口,便放声大哭,泪如泉涌,表情悲恸:“我的四弟呐,你死的好冤枉!二兄犯了大错,让匈奴人从我的眼皮底下杀进了雁门,害得你丢了性命,兄长于心难安哪!”
杨秀策马在前,也作出一副悲悲戚戚的模样,对守门的士兵道:“快去通报田丰大人与麴义将军,就说闻听买公子不幸蒙难,熙公子悲伤不已,特地来吊唁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