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面色有些沉重,抱着头盔的手指不停的敲击帽盔,说道:“濮阳城高墙厚,曹仁已经在此经营多年,工事完善,他据城死守,静待援军,只恐一时之间拿不下来。据悉,已经返回许昌的曹操已经派遣夏侯惇、于禁兵分两路,前来援救濮阳。恐怕战事将会陷入胶着状态!”
局势不明,袁买也说不准因为这次的“诈降事件”会不会导致官渡之战提前一年爆发,便安抚张郃道:“隽义将军不必忧心,父亲大人座前智囊云集,自然会有应敌之策,你与文丑将军只管按部就班行事便可。”
两人均有繁忙公事在身,闲叙了片刻功夫,便挥手道别,各自启程。张郃率领骑兵返回濮阳前线继续坐镇,并且派出传令兵,调一千人火速返回黎阳,加强防御,免得曹军再来偷袭。而袁买也率领本部人马向西。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月,队伍行走在旷野里,寒风扑面。
高顺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悄悄从缝隙里打量军旅之中的袁买,发现自己以前真是轻看了他,虽然贵为名门后裔,但这位公子并没有贵胄的傲气,待人平易可亲。
更重要的是,这位少年看起来的确有点本事,昨夜黎阳遭遇战,虽然以寡敌众,但却气定神闲,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大将风度。沉着指挥,利用地利火烧曹兵,这份临机应变的能力让人钦佩,只怕温候一辈子达不到这种境界!
“也许我的执着是个错误吧?这少年公子不错,不像他爹袁本初那样自恃清高,或许是个能成就大事的人也不一定?”高顺从缝隙里悄悄打量着袁买,嘴里呢喃了一句。
本来郁郁寡欢的心情忽然开朗了起来,在下邳遭遇惨败并不是自己的错啊,而是主公吕布不听规劝,固执已见的死守城池,被曹军引水灌城,所以才最终被曹军攻破,非战之罪也!倘若遇见一位明主,谁敢说就一定能胜过我高顺?
看到高顺嘴里念念有词,徐氏知道他这是动了心,柔声劝道:“夫君,我看这袁公子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你便帮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