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眉头微皱,沉吟道:“冀州广袤,人口众多。粮草储备丰厚,防御工事完善。袁尚已经掌管冀州多年,嫡系遍布,审配、逢纪更是拼死拥护,要拿下冀州谈何容易!”
众人一边议论,一边朝着邺城前进,过了前面的山头,再走三十多里路。便可以看到漳河了。
忽然北面尘土飞扬,一支百十人的骑兵队伍飞驰而至,来到跟前,却是从晋阳赶来的田丰。
作为袁绍的旧部,听闻袁绍坠马昏迷,田丰心中自是悲恸,因此便将政事委托给王凌。自己带了百十名随从前往邺城探视,听说袁买的旗帜就在不远之处,特地赶来会合。
数月不见,众人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提起袁绍的病情。田丰、沮授更是落泪,余人尽皆唏嘘不已。
军旅之中,战马受惊人立,将马上之人掀翻在地的事情比比皆是,屡见不鲜;不要说田丰、沮授、袁买等人出事之时不在场,就连跟随在袁绍身边的陈琳、逢纪等人都没有注意到袁绍的坐骑负伤乃是受到了猎犬的偷袭所致,就这样袁绍稀里糊涂的昏死了过去,袁尚这个凶手却不为人知。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队伍距离邺县已经不足二十里,在漳河附近安营扎寨。
袁买秘密召集田丰、沮授、张郃三人商议对策,至于祝奥、周仓、王双等人都是武夫,召来也没有什么高见,反而会让事情的机密性得不到保证;至于自己的堂兄袁曜,降将张勋,袁买从来没有当做自己人。
烛光摇曳,君臣四人在桌案前跪坐,秘密筹谋对策。
“田师、公与先生!”袁买朝着两人拱拱手,“抛开你们二人的身份来说,站在普通幕僚的角度来看,你们二人觉得我与袁谭、袁尚之间,谁更有资格继承家父的大业?”
田丰咳嗽一声,首先开口,他天性耿直,故此说话的声音也比较洪亮:“按照长幼有序来说,应该由长公子袁谭继位,若是按照主公的喜好来说,应该有三公子袁尚继位;按照才能来说,应该由公子你来继位!”
张郃笑笑道:“的确是这般道理,就连主公都拿不定主意,外人更是无法置评!反正在张郃心中,唯一支持的人选就是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