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的营寨距离城门不过三四里路,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来东门之下,只见吊桥拉起,城门紧闭,城墙上旗帜遍布,士卒林立,防御森严。
“大胆袁尚,父亲无缘无故的坠马,我等身为子嗣,特地来探视父亲,你怎敢关上城门,将我与四弟拒之门外?莫非是你从中作祟,害了父亲?”
看到袁尚早有准备,袁谭催马出列,在城下破口大骂。
袁尚从城墙上露出头来,回骂道:“我看你才是狼子野心,既然你自称是来探视父亲大人的,为何提重兵而来?分明是心怀不轨!竟然还打算带兵入城,真是不自量力,我若不是看在父亲面子上,信不信马上发兵把你灭了?”
“口出狂言,你有本事下城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听了袁尚不屑的言论,袁谭勃然大怒,高声叫阵,满脸不忿,一副恨不能把袁尚斩于马下的样子。
看到二人吵得不可开交,袁买一言不发的躲在后面看热闹,爱吵就吵,爱打就打,自己乐的坐收渔翁之利。
郭图策马出列,向城上的袁尚拱手道:“三公子在上,郭图这厢有礼了!你们本是兄弟,何苦如此相逼?主公坠马昏迷不醒,公子紧闭城门,不让我等进城探视,只怕于理不通吧?”
既然郭图晓之以理,袁尚也不好意思骂粗口,在城墙上抱腕道:“公则先生,家父重伤,昏迷不醒,冀州不可一日无主,尚身为冀州刺史,代替父亲行州牧之职,并无不妥吧?况且我这署理大将军也是朝廷诏令的,只是暂代一段时间罢了,等家父醒后终须将印绶还他,可是袁谭却斩杀我的使者,罪同叛逆,却反过来倒打一把,污蔑我心怀不轨,实在是岂有此理!”
“尚公子休要动怒,长公子也只是一时恼怒而已,还请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拜谒下主公!”
看到袁尚铁齿铜牙,能言善辩,辛评也催马出列,拱手施礼,替袁谭辩解几句,希望能够赚开城门,进去见袁绍一面再做打算。
袁尚向辛评回礼,朗声道:“仲治先生,对不住了,并非袁尚不卖你面子,但袁谭陈兵城下,意图不轨;若非我看在你与公则先生面子上,早就发兵下城,杀你们青州兵个片甲不留!”
“你口出狂言,你倒是打开城门,下来与我大战一场呢?不敢来战者便是懦夫,趁早交出大将军印绶!”
袁谭顿时被袁尚的狂妄激怒,破口大骂,甚至招呼部下给自己拿弓箭来,要亲手把袁尚射下城头。
“吕旷、吕翔,给我点起三万人马,下城与他大战一番!”
袁尚也同样被袁谭激怒。转身招呼吕氏兄弟点兵遣将,准备下城与袁谭分个胜负。
还是审配老成持重,急忙阻止袁尚的冲动之举:“三公子不要动怒,任凭他逞口舌之利便是了,反正现在大将军的印绶在我们手里,而且又有天子的诏书,你就是冀河北名正言顺的主人。他袁谭再怎么咆哮怒骂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主动出兵相争,反而会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