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面对着毫无关系的周瑜都能哭的天昏地暗,让东吴所有人闻声泪下,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电视剧看了一大堆,难道演不过诸葛村夫?
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好歹是自己的生身之父,虽然对待自己算不上好,但也绝对算不上坏;而且随着自己近两年的出色表现,对自己的态度正渐趋转变,如今他奄奄一息,自己也应该大哭一场!
“呜呼……父亲大人,你何其不幸?正值盛年,遭此厄运,是孩儿无能,是孩儿不孝啊!外不能扫荡诸侯,替你解内心之忧,内不能鞍前马后相随,拱卫父亲左右,致使你坠马重伤,袁买愧为人子,愧为人臣呐……无颜苟活于天地之间,若能代替,孩儿愿意替你一死!”
袁买唁词说的诚恳,表情哭的逼真,眼泪如泉涌,鼻涕一大把,捶胸顿足,哭天嚎地。
演到逼真之处,想起袁绍对待自己的种种好处,勾起内心的伤痛,差点晕厥了过去,让在场众人看得无不落泪,一个个唏嘘不已,心中暗道“此子果真大孝”,非袁尚假惺惺的哭几句所能相比。
袁买的这番嚎啕大哭,让袁尚心中升起一丝惭愧,暗自叹息一声;可是想起那煌煌的大将军印,随即又变得铁石心肠起来。
随着袁买的嚎啕大哭,沮授、张郃、袁曜等人尽皆垂泪;就连审配和逢纪也为之动容,觉得自己谋害袁买的举动有些愧对袁绍,九泉之下实在无颜相见。
“公子莫哭了……兴许主公再过些许日子便能好转过来,你哭的这般伤心,主公也不会听到!”
袁买缓缓的止住了悲伤之情,抬头看去,这才发现说话的是文丑。进了房间之后,自己只顾着对袁绍的几个妻妾行礼了,却没有注意到文丑在屋里。
事实上,自从袁绍重伤之后,文丑便一直陪伴在府中,几乎是寸步不离,每日晚间提刀守候在病房外面,不许任何陌生人靠近一步。
“文将军的愿望是好的,但父亲伤的如此之重,只怕难以如愿呀,能再支撑一两个月,已是极限!”袁尚擦拭了下眼角的泪痕,唱起了反调。
文丑铁青的脸庞微微泛起怒意:“你这话是怎么说的?身为人子,难道你不盼望主公醒来么?自从主公病重之后,我还没有见到你像四公子这般痛哭过,每日都忙着调兵遣将,安排人事,重用嫡系,撤除异己,你对得起主公的宠爱么?”
“你……”
袁尚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但面对着身高八尺五寸,膀大腰圆,体型彪悍的文丑,心有忌惮,甩了下袖子道:“我不和你争辩,有诸位母亲照料父亲就行,我的责任是保持冀州的安定,免得有人趁机作乱,这样才是对父亲的负责!”
审配唯恐袁尚和文丑闹僵,出面调解道:“主公需要静养,文将军莫要与公子吵了。三公子以大局为重,稳定冀州军心,责任重大,文将军休要误解!这多日来,你一直守在主公身边,还未曾休息,今天四公子到来,你便回府睡个安稳觉吧!”
文丑已经多日未曾解衣入寝,每日守在病房左右,困了便趴在桌案上打个盹,此刻已是极度疲倦,听了审配的话,微微点头道:“我文丑本是一介贱民,几乎落草为寇,是主公慧眼相识,屡次提携,方才拜将封侯,我这条贱命便是主公的,只要主公不死,我便誓死相护。我先回去洗个澡,明日再来护卫主公!”
望着文丑大踏步离去的背影,袁买心中忽然窃喜不已:“嘶……真是出乎预料呢,想不到袁尚和文丑的关系竟然不和,这真是好极了?看来倒是可以在这方面做点文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