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安静了,陆鹤鸣直接问道:“刚刚提溜你时,我发现你脖子上有一道淤青尚未恢复,这就是当时案发时,你被打留下的痕迹?”
“没错。”秦弦不敢隐瞒。
“你被发现时,双手或者衣服上,有没有血迹?”
“有,我的两只手上都有血迹。”
陆鹤鸣摸了摸下巴,道:“仵作验尸怎么说?”
秦弦道:“仵作说赵博士是被人一刀刺穿后心而死。”
“一刀刺穿?”
“是。”
“那赵文身上,可还有其他伤口?”
“手上被划了一刀,血淋淋的。”
“你身上可还有什么伤口?”
“没有。”
“你们的衣服,可有打斗痕迹?”
“我们的衣服都有些褶皱,几把椅子倒了。”
陆鹤鸣想了想,又道:“你醒来时,还在门口被打晕的地方吗?赵文呢?他尸首位于何处?”
秦弦说道:“我醒来时,就在赵博士的身旁,距离他不远,我们都门口附近。”
陆鹤鸣按动手指,只听咔咔的声音响起,听得秦弦不由缩着脖子,下意识向后挪了半步。
而这时,陆鹤鸣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个什么律学博士赵文,和你有仇?”
秦弦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我与他也就平常交流学问,并无仇怨。”
“那他与你父亲呢?”
陆鹤鸣道:“他们都是国子监的官员,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是否有过矛盾?”
“这……”秦弦摇着头:“我不是太清楚,父亲只让我认真读书,从不说其他之事。”
陆鹤鸣的浓眉微微挑起,有神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沉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