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点……”
陆鹤鸣继续道:“则是三个嫌疑人的供述。”
他知道李道宗和自己前身一样,是个急性子,所以也不卖不关子,直接道:“其中有一个人,在说谎!”
“谁?”
李道宗目光一闪,紧盯着他:“谁在说谎?”
陆鹤鸣斩钉截铁道:“第三个嫌疑人,船商的儿子!”
李道宗表情顿时一变:“你他娘的怎么知道?”
陆鹤鸣笑了笑:“很简单,他说在案发时,他睡不着,所以起来读书。”
“他在用功读书,不行吗?”李道宗说道。
“用功可以,但读书不行!”
陆鹤鸣迎着李道长充满压迫感的视线,道:“不知道李尚书有没有坐过船,坐船时有没有遇到过狂风骤雨的情况。”
“卷宗说,案发时狂风骤雨,十分厉害,使得整艘货船都剧烈摇晃,这种情况下,人能不被摇晃的船晃倒,就已经不错了,还读书?他需要竭尽全力才能稳住自己,怎么读书?”
“更别说,当时是深夜,读书需要点燃蜡烛吧,可船都摇晃成那样了,蜡烛如何能稳住?他就不怕蜡烛倾倒,直接把船给点燃了?”
“所以,无论从任何一方面来看,他的话,都充满着漏洞!”
李道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在思索卷宗后面的内容,结果与陆鹤鸣说的一模一样。
“说谎之人是船商儿子,那也就能解释第一个问题,为何凶手杀人后没有将其抛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