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点着头:“我们发现鬼面判官留下的这张判词后,立即对张成墨展开搜寻,最终从位于西市的赌坊那里得知,张成墨正巧就在越王失踪不久前,离开了赌坊,之后就下落不明,有如凭空消失。”
“这与其他被鬼面判官掳走杀害的死者一样,因此,我们才最终认定,越王的失踪,就是这鬼面判官所为。”
“原来如此。”陆鹤鸣微微点头。
房遗直看着陆鹤鸣那耿直脸庞上的沉思之色,哪怕知道眼前的武夫不同于其他武夫,可心里的违和之感也有如实质的撞击着他,他深吸一口气,以强大毅力压下纷乱的情绪,道:“陆校尉可有什么看法?”
陆鹤鸣咧了咧嘴:“你们查了一天了,都没进展呢,我连情况都没了解清楚,能有什么看法?”
虽然房遗直能理解陆鹤鸣,可听到此言,心中仍是不由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陆鹤鸣能与大牢时一样,哪怕只是看一半的卷宗,就能迅速破案呢。
陆鹤鸣心思敏锐,自然一眼就能看穿房遗直心中的想法,不过他懒得解释,案子与案子是不同的,线索也是不同的,那个弑父案子的线索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但都直指关键,想要破解十分简单,可眼前这个案子,他除了知道鬼面判官的来历和作案习惯,以及李泰也是那时失踪之外,什么其他线索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侦破?
房遗直他们焦急失望,只代表他们已经不够冷静了,这也能从侧面代表,李泰的失踪,给他们的压力有多大。
“这个鬼面判官既然已经出现近两个月了,想来你们肯定对他进行过调查,不知结果如何?”陆鹤鸣继续询问。
房遗直毕竟是房玄龄长子,受到房玄龄悉心教导,所以即便心中再焦急,再有失望情绪,也能迅速收敛思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听到陆鹤鸣的询问,他直接道:“起初此案是由长安县衙负责,后来接连有人失踪惨死,而长安县衙毫无进展,便将此案移交给了刑部,由刑部负责。”
“刑部接手后,立即动用更多的人手,对鬼面判官一案进行调查。”
一边说着,他一边指着桌子左侧那摞着的厚厚书簿,道:“我们先后对所有受害者进行了调查,又在他们失踪以及尸首出现之地的方圆三里内,对每家每户进行搜查询问,这是我们调查的所有结果,你可以查看。”
陆鹤鸣闻言,当即来到桌子旁,直接拿起上面的书簿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