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鸣笑着点头:“房郎中果真聪慧!”
房遗直忽然被陆鹤鸣夸奖,心中竟是有些欣喜,这让他不由一愣,因他的父亲是房玄龄,每天有无数人奉承他,称赞他,他对这些话早已没了感觉,却没想到,陆鹤鸣一个武夫的随口一夸,竟让他罕见的生出了不知道多少年未曾有过的骄傲。
他正不解为何会有这种感受时,陆鹤鸣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也可以从他的作案来验证。”
“从第三个受害者开始,每一人被掳走的时间,都是上一个死者尸首出现的当天,唯有第二个受害者,是在次日被掳走的!”
房遗直心中一动:“那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没准备去杀其他人,因听了鬼面判官的传闻,临时决定要继续行动,所以才在选择第二个受害者时,耗费了时间?”
陆鹤鸣再次点头称赞:“房郎中聪慧过人,有神探之资啊!”
房遗直脸色不由一红。
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想他天天活在奉承环境中的人,今天竟会因为一个武夫的称赞连续两次欣喜,他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陆鹤鸣笑了笑,道:“如这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他们第一个选择的目标,往往都具备非凡意义,而且第一次作案,也往往会因经验不够丰富,而留下线索与破绽。”
“所以,想要破解连环杀人案,第一个案子,往往是重中之重。”
听着陆鹤鸣的话,房遗直一边受教的点着头,一边忍不住道:“这些经验我完全不知道,陆校尉天天生活在行伍中,不是打仗就是训练,怎会对此如此熟悉?”
陆鹤鸣愣了一下,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些。
想了想,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叹息道:“不瞒房郎中,其实我自幼就喜欢听说书先生讲述这些查案故事,自己也喜欢推理,幼时家里有些钱财,能有机会蒙学读书,本想走读书人的路。”
“但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家里有了变故,又遭遇天灾,为了活命,只得投身行伍,求个温饱,这才断了文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