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妹也不气馁,她想,总是做妇女工作,做不做这个主任都行。她把心胸放宽,积极帮着村委搞组织宣传工作。在村里转悠宣传了好几天,女人们都不上道,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就推脱忙生产。总之,她们不愿意做这种“革命”的领头人。
赵三妹忽然记起村口的二婶子李春仙。听闻李春仙可是在水库上做过妇女主任,应该是好动员的。
赵三妹打定主意,就兴冲冲来到罗家。刚进去,一阵阴风从门道吹进来,吹得她打了一个寒颤——她听母亲讲,村口这屋邪气得很!今天一看,果然如此。但她自诩是新时代的女战士,不信那些神神鬼鬼,于是壮着胆子往前走。
再往里走两步,两个痴傻的兄弟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人来连句话也不会讲,唯有呵呵哈哈地闹进屋里去。
站在门道里,赵三妹喊道:“二婶子!二婶子在不在!”
屋子里的金氏听了,忽然伸直了脊椎,似一个母鸡一样动了动脖子,在阴影中回应:“有人来了?是谁呀?”
赵三妹循着声音,一面进门去,一面回答:“大婶子!我是赵家的三姑娘赵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