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书哇。”许诺感受到了来自长健的压力,他老老实实回答。
长健并不再多问,他转头对罗初道:“我听说你最近回来了,所以来看看你。其实也不为别的,刘家的小女儿去年毕业之后回来了,现在在县里民政局做事。我想着你在外面漂着总不好,三五年年纪大了,浪费时间。你也向她学习学习,找个门道赶紧回来。”
一年不过见一次面,见了就是说这种没头没尾的屁话。
罗初对长健并无好感,自然也不愿意聆听他的教导。但碍于面子,又不想起冲突,便回应道:“我实习的那份工作我挺喜欢的,打算长久干下去。”
罗长健点了一根烟,道:“我们这样条件的人家,还是要有个资源背景才好——朝里有人好做事。既然都已经供你把大学读出来了,你就要有个读书的结果。或者,你就要找个好人家,有个好女婿,也算不枉费我们养你一场。”
这语气,就好像大学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他出的一样。罗初懒得再回话。
“我问你话呢?”罗长健追问。
罗初牙尖嘴利道:“既然您有这个心思,就让你的儿子去学呀,让你的女儿去找女婿呀。你有儿有女的,还要操心我?”
“操心你,这都是我作为你老子的责任。”长健说得很自然。他看了一眼许诺,似乎是在对外客摆明身份。
“我结婚你也坐不上第一把椅子。就不要费心在我身上了。”罗初也毫不客气。
“我不费心你能长大?”长健冷笑道,“这些年白养了你,连句孝顺话也不会说。”
罗初反驳道:“还不是谢你教得好。”
罗长健猛地把烟头一扔,站起来发怒道:“你说的什么话?你说的什么话?我这个当老子的还不能说你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