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初还要再争辩上几句,这小组长便不耐烦起来:“你要实在困难你就去找领导呀。大家都是出差,都花钱!我没垫钱呀?”
眼看酒店房租马上到期,罗初也续不起费,她想来想去,打给了自己的母亲宋琼瑶,宋琼瑶那懒洋洋的声音似乎是刚睡醒,她道:
“做什么?”
自毕业后,她和母亲鲜少联系,每次说上两句,就不欢而散。宋琼瑶有宋琼瑶的理由,罗初有罗初的坚持,谁都不肯低头。这一年间,这是罗初主动打的第一个电话。
“你...最近还好吧?”罗初问道。
“好什么呀,还不是讨口饭吃?我没人撑腰,头就更低些。”宋琼瑶已经习惯了这样讲话。其实她本意也还是想问问女儿好不好,但一张嘴,这些话就蹦了出来。
让女儿对她产生愧疚,是她对女儿一声的战略方针。所以无论真情如何,肌肉已经形成了那样的记忆。
“你不要这样讲话好吗?”罗初不知怎么回答,她真是太讨厌母亲这样夹枪带棒的讲话方式。
“要不然呢?我还客客气气地问你一句好?你现在是翅膀硬了,飞走了,我是老鸟儿,也飞不动了,也管不住你。我现在,能把自己喂饱就行了,就满足了!”宋琼瑶的语气虽然稍软了些,可她的言辞依然锋利。
“你怎么这样说话,你不是过得挺好的吗?”罗初听闻,他们夫妻拆迁后搬到了不错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