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待家庭的问题上,她几乎就是个白痴。她唯有将一张银行卡取出:“这里面,大概有不到五万块。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总是要花钱。”
希望连连摆手:“姐姐,你也不容易。况且,福利院也有渠道来帮我。”
罗初将卡塞到他的手里,道:“我爸走得太早,我也不知有爸爸是个什么概念。”她想说得很多,大约还是想劝他去救回爸爸,可她知道不能说,于是一溜烟跑了。
那时他并不被允许佩戴手机,所以双方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罗初没有特别再去找希望的理由,所以从此再没见过希望。
尤希望的爸爸有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也不得而知了。
这一年除夕前三天,罗初请了年假预备回罗余老家。她一二年不回家,祖父母也比较担心。
两个多小时的飞机落地后,还要转好几个小时的公共交通。这漫长的交通让她第一次感觉到,故乡是这么遥远。
宋琼瑶那边是不会再回去了,唯有住在梨花村。
才进门,一点欣喜之情都没来得及表达,一点趣事都没来得及分享,李春仙首先在炉子旁边讲起来维生的点点滴滴:
“前天维生回来,头上就破了一块,老师说是被人打的。问起来他什么都不说,后来我去找了同班的同学问,才知道别人骂他没爹娘。两个人即刻就打起来,维生个子小,吃了亏!”
“我待要领着维生去他家闹一闹,维生不愿意,这几日一直窝在屋里不肯出来。你这几天多陪他玩一玩,他心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