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邦昌让人交代一声,也不和人招呼就离开拢县回京。而同时刘锜这边的表章也送向朝廷。他是负责将领,抓奸之事是他的主职责,他来说明会比欧阳上表有力得多。
这两天,前来拢县的西夏逃兵散碎增加不少。刘锜一反常态,突然表示所有人即使愿意也不再编入宋军,而是送到秦州去转接。一来二去,又到了第二次谈判时间。
这此西夏人只来了李仁礼,两边闲扯了很久,都没有进入正题,而后李宗礼开始品尝欧阳带来的酒,欧阳也陪饮。于是这么一天谈判日就这么过去了。
十几天后,也就是拢县等待韩部消息时候,回到东京的张邦昌把欧阳、李汉、刘锜和韩世忠全给参了。理由很简单,罪名是违御笔。违御笔以违制罪之。违制在中国古代是大罪,等同于欺君罔上。要说也有道理,这几人视和谈为无物,私扣对方和谈使节,为了自己私利,而无视圣旨。
但朝会上太学生陈东上表称,西夏人不敢和欧阳谈判,故贿赂张邦昌让其更换和谈将领、带兵将领。这点大家都明白,西夏人被欧阳的钱砸怕了,再说和欧阳去谈判确实比较难。刘锜本次不是给皇帝上表,而是上表大理寺和御史还有李纲推荐的忠正之人陈东。果不其然,前两个部门一点声音都没有,而陈东则毫不畏惧的跳了出去,其手上还掌握了一份供词,供词是秦州阳平钱庄掌柜提供,其证明在不久前,有人在那开了户,用的就是张邦昌的名字,户头十万贯。而且店内帐房伙计都可以证明此人携带西夏军符。
张邦昌喊冤说,说既然潜到大宋内,为什么还携带军符暴露身份。
陈东呵斥,那是因为可以自由来往西夏边境所用,因为没有军符,在这个时期会被抓捕。
一边说的有据,一边辩解的有理。赵玉头疼万分,询问百官,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于是就按照程序,将交大理寺审理。如果是无辜的,那就可以说明欧阳他们确实违御笔,如果不是无辜的,那就说明欧阳他们是有功劳的。
蔡京朝会上询问,是否要再派和谈使节。
赵玉直接否掉,绝对不能让西夏人的离间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