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没人,童贯道:“欧大人,本王是个行武之人。什么客套话不爱听也不爱说。欧大人别告诉我,是仰慕本王来的。”
“其实,下官是嫉妒郡王。”欧阳笑道:“本来以为今年主考还是下官,结果没想到……呵呵,郡王别多心。下官有祖训,不得再担这个主考。”
“哈哈,这倒是希奇。”童贯道:“本王还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祖训。”
“郡王有所不知,下官先祖是太祖皇帝猛将中石守信的副将。后来归乡,太祖皇帝特让欧家庄免赋税百年。下官可以说是从出生就是皇恩沐浴。”
童贯抱拳:“失敬失敬,没想欧大人还是名将之后。”
“郡王客气了。我年后回乡省亲,就被族长痛斥。后来才知道欧家祖训上说:后代祖孙当官不得掌兵,掌兵不得掌权,掌权不得封王。”
“……”童贯听出点味道来,并不说话,静静听着。
“下官就纳闷了,问族长,为什么?”欧阳继续道:“族长就反问下官。这太祖英明不英明?下官回答英明。族长又说,那当今皇上和太祖皇帝比呢?下官回答,各有千秋,都是明君。族长又说了,既然这样那我问你,这太祖为什么要杯酒释兵权?下官摇头。族长说了,臣子们对君上自然是忠心耿耿,但是臣子们的亲属和下属呢?他们会不会有想法呢?下官一想,有道理啊。这太祖皇帝释兵权的把臣子们将来的麻烦给抹了,而后这些臣子们富贵一生,荫及子孙三代。又不用戎马苦难,又可以安享后半生。子女金帛,房产土地一应具有。族长又教训下官,说下官在西北掌权又掌兵。皇上圣明自然放心,但是保不齐朝内有人看下官不顺眼,东挑错西找茬总是不妥。”
童贯沉默一会道:“本王戎马二十载,西击西夏,北拒辽人。但朝中常有人弹劾本王,皇上慧眼都压了下去。但本王确实有些心力交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