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彤彤突然一伸手抓住师少鹰的衣襟往下一拉,就算师少鹰这次已经有了准备,却根本不敢反抗,只能顺势低下头,还没有搞清楚裴彤彤这次究竟又想发什么疯,裴彤彤的嘴唇就直接落到了他的嘴唇上,然后直接来了一记热情如火又笨拙到死的法式湿吻。最后又在师少鹰肩膀上死命咬了一口。
“呸!”
裴彤彤放开师少鹰,狠狠吐了一口水,“你几天没刷牙了,怎么口水这么臭?!司空伯文姐姐说了,让我代她好好吻你,然后再狠狠咬你一口,她告诉我,一定要咬得见血,否则你就不知道她这些天是什么感觉。”
一半是热情如火的拥吻,一半是沾着鲜血的牙齿,这就是司空伯文的最真实写照。过了好半晌,师少鹰才低声道:“她怎么样了?”
“知道你没有死,才终于第一次哭了出来,我隔着电话听她整整哭了四十分钟,你说怎么样了?”裴彤彤凝视着师少鹰,低声道:“师少鹰,你既是一个爷们,也是一个混蛋!你把女性朋友当兄弟没错,但是你要搞清楚,女人终归是女人!”
师少鹰抬起手,看着手指上沾的血珠,裴彤彤这一口咬得可真重。慢慢将手指上的血珠捏进拳头里,师少鹰闷声道:“我记住了。”
“陆大哥要我转告诉你两句话,”裴彤彤盯着师少鹰的眼睛,她把右手捏成拳放到自己胸前,由于魂牵梦系,她的神态和语气中,自然而然带出了属于陆振中的铿锵:“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师少鹰怔怔的看着一提到陆振中,整个人脸上都扬起一股梦般神采的裴彤彤,突然间一股酸酸楚楚中混合着快乐与自豪的滋味直冲心头,他对未知的迷茫,对和一个绝对强敌定下了三年之约而本能产生的恐惧与不安,就这样全部消失了。
有人曾经说过,强者改变环境,庸者适应环境,弱者不适应环境。而师少鹰他们就是一群怪胎,一群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性格缺点,却不愿意收笼身上的尖刺,即无力改变周围环境,也无法适应环境,一边活得我行我素,一边又渴望获得友谊和认可的“弱者”!
他们就象是一群刺猥,身上过于桀骜不驯的尖刺让同类都无法轻易接近,只能彼此保持距离。
只有到了夜晚,他们才会回到那幢别墅里,带着懒散与不经意的表情坐到餐桌上,一起享受顿晚餐。他们不会闲话家常,也不会交流什么球队明星的经历,他们对身边的人都会露出一种只比陌生人稍稍强上一点的冷淡,但是生活在这个环境中的每个人都相信,别看他们仿佛根本不在意身边的人,一旦极度严寒来临,超过了他们个体承受极限,他们就会自然而然向中心聚集,在不刺伤彼此的情况下,把所有人的体温凝聚在一起,直至让他们有足够的温度去抵御外面的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