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沉默着,只要有一丝其它可能,没有人愿意被送到另外一个国家的土地上接受审判,更没有人愿意在另外一个国家的监狱里服刑。在那些关门关押重刑犯的监狱里,如果没有人撑腰,要么会突然暴毙,要么就会过上比野狗更悲惨的生活,甚至会成为一些同性恋眼中的猎物。
“我们没有人天生就是海盗,如果有可能,我们也希望平平安安,过上老婆孩子热坑头的生活。”
师少鹰指着凯贝琳和她身后带来的那些队员,“阿卜杜希尔视你们为蝼蚁,在他的手中,你们也的确是蝼蚁,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捻死你们,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就是一群可怜虫,一群为了生存下去而聚集在一起的可怜虫!”
凯贝琳身后的队员呼吸声猛然加重了。
师少鹰再指指花狐和斜眼,“你们叔侄两个更惨,那天如果不是我正好赶过去,你们的结局是什么?是被乱枪击毙变成一个马蜂窝最后被人丢到外面随便埋了连个墓碑都没有,还是跪在对方面前摇尾乞怜,受尽屈辱的活下去,最后只能用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的狗屁话来自我安慰?”
花狐和斜眼对视了一眼,他们彼此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无奈,如果那天没有师少鹰,他们真的很可能会跪在对方面前磕头求饶。不要笑他们没有骨气,对于两个远离故国举目无亲,在这片混乱土地上只想活下去的人来说,“尊严”真的是一个太过奢侈的东西。
“你……”师少鹰的目光又落到了阿维脸上,“你当过军人做过海盗,结果最后连饭都吃不饱,你在擂台上打赢了,那些服务员还故意用有裂缝的盘子给你送饭,你真的喜欢那种在众目睽睽之下,伸着舌头舔地板上食物,周围到处都是口哨声的感觉吗?”
阿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每次“比武”完,享受属于自己那份特大号炒饭时,无论他如何小心,手中的盘子总是会裂成两半。回想着每次跪在地上大口吃着炒饭时,那些服务员看自己的眼神,阿维的呼声慢慢变重了。
“还有你!”
师少鹰瞪着剑客,“背着两把破刀全世界乱跑,非要拉着别人用子弹射你,把自己生命交到别人手里的感觉很刺激很好玩吗?你苦练了七年剑法,你挑战全世界剑道高手,你想证明在现代战场上,武士刀依然是一种强大的武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应该让全世界知道的是你自己,你这个握着武士刀,可以用它劈落子弹的无双剑客?!你什么时候才能有足够的勇气,不再躲在两把没有生命的武士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