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吴节关系好的几个陆家子弟都是一脸的担心倒是那林廷陈嘴角带着冷笑,道:“士贞,枉你也是官宦人家子弟出身,居然不懂得这府中的规矩。陆府什么地方,海内第一望族,家风谨严,岂容你来胡闹。真当这里是四川了,别人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又可怜你身世凄凉,这才纵你容你。偏偏你不知收敛依旧肆意胡为,这下只怕免不了要受先生的责罚吧?”他最近心情极好,首先进了陆家族学之后,以他的xiong中的才华,很轻易地就在一众秀才中脱颖而出,每次课后作业都得到了代先生的夸奖,隐约有陆家族学第一高才生的趋势。
其次,吴节的作业好象并不如他所预杵的那样出sè。虽然结构上没任何问题,也写得规整,可用词造句,文章气韵却甚是不佳。仅仅比陆家那群纨侉子弟好些,在十几个秀才当中,都排在末尾了。
这就是所谓的四川第一才子?
我呸,写什么狗屁不通的文章。
没错,锦江夜宴时的那篇文章和《与陆杭州书》确实写得好,可那不过是灵感所致。如今灵感不在,果然显出原形了吧!哈哈,没有了灵感,你吴节就是个屁。
少时了了,大未必佳。没有了老天眷顾,吴节你这个小子就等着出丑吧。
看到林廷陈的挑衅,吴节却不生气,只淡淡一笑:“多谢廷陈兄的关心,先生叫我去书斋说话,又没说是什么事,未必就是责罚。”
“哈哈,这么说来,却是我杞人忧天了。不过,士贞你最近的作业好象写得都不怎么样,同你的才子之名却是名不副实,还有啊,最近你发明的牌戏弄得陆府乌烟瘴气,还有个读书人的模样吗?”林廷陈见吴节一脸恬淡,xiong中忍不住有一股怒火升腾而起,声音大了起来。
“怎么样,究竟怎么了?”还没等吴节说话,刚才还在埋头写信的陆畅腾一声站起来,狠狠地看着林廷陈:“你这鸟人实在鸠噪,你可不姓陆,我们陆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废话。”
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林廷陈脸上有青气闪过。不等他说话,陆畅一把拉住吴节:“士贞你也不用害怕,有我在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不就是打牌而已,没有斗地主以前,我们不一样玩叶子牌和投壶、sè子,那个时候怎么没人来说三道四。信我就不写了,走走走,我陪你去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