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爷苦笑:“考题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总得要等乡试结束。才能辩清真伪。如今,人犯已经羁押在我南衙,只等乡试一结束,才论罪处置。不过……”
他摸了摸下颌的胡须。神色有些迟疑:“按说吧,能够弄出顺天府乡试题目之人,再怎么着也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可我看那厮也就是个泼皮,又找人查了查,那人祖上三代都是普通百姓,也不认识任何官员,想来这其中疑点还真是不少。”
吴节立即接着道:“考题真假其实也不难查。吴节已经断定那人是个骗子,手头的题目肯定是假的。”
陆家两位老爷,包括代先生都同时问:“缘何如此肯定?”
吴节将昨天在酒楼上的一幕详细同众人说了一遍,道:“那人连陆凤仪是何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考题?”
众人这才“哦!”一声,陆大老爷更是一拍额头:“看来这人真的就是个骗子,你想啊,顺天府乡试的题目如此要紧,怎么可能只卖二十两银子,还不留收据,分明就是一锤子买卖,骗得到算是白拣。骗不到也没什么损失。还有,他连陆凤仪的来历都不知道。分明对官场一无所知,怎么可能弄得到题目。哎。疏忽了,疏忽了。看来,我们是错怪了畅哥儿了!”
这个时候,陆胖子的母亲这才又一声大哭:“我的儿呀,你受了这不白之冤,娘心里难过呀!”
陆炜还是板着个脸,喝道:“哭什么,这小畜生若是心底光明,怎么可能同一个骗子说上话。苍蝇不叮无缝隙的蛋,分明就是存了买考题的念头,心存侥幸。这一顿家法,也算是对他顽劣性子的一种惩戒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陆畅又叫起来:“爹,陆轩诬陷我怎么算,呜,放开我……”
原来,关夫人已经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嘴,不住流泪:“不争气的儿呀,你想气死我啊!”
“放开我!”胖子还在剧烈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