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急,把吴节给急坏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在乡试这种严肃的场合,考官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我对乡试的前后程序一无所知,贸然闹起来,只怕有些不妥,反正等到正式开考还有点时间,先不急。
正思索着,就看到陆胖子背着一座小山也似的考篮在一个号官的带领下到天字号考棚这边过来。考官手中提着一个灯笼,将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说来也巧,陆畅的考舍就在吴节的对面,他的情形吴节看得一清二楚。
进了考场,点了灯,死胖子一通忙碌,将东西都卸了下来,然后才动挂在脖子上的考袋里掏出考卷。
吴节一看,连忙大声咳嗽,然后将自己的卷子在手中扬了扬。
陆畅听到吴节的咳嗽,又见他不住挥舞手中的卷子,心中大为奇怪,以为卷子出了什么问题。一脸疑惑地将卷子凑到灯光下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这才抬头朝吴节看去,却见吴节已经一身轻松地躺在炕上。
这些,胖子气得笑了起来:这个节哥在搞什么鬼啊?
其实,吴节刚才已经看到死胖子的考卷同自己一样,上面也是一个字也没有。
看来,大家的卷子都是如此。既然陆畅面色如常,就可以说明,这卷子是对的。
这让吴节心头一松,在外面的广场上点了一天名,他也有些累了,索性躺在炕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