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忖珍也叹息一声走了过来:“我一个走方郎中,自然不好意思同大人们坐在一起。”
这下,陆二老爷身边空了一片,让他无比尴尬。
直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半天,才闷闷地坐了下去。
座王走了四人,一下子就空了下来。
林廷陈依旧非常畏缩,就要坐到陆二老爷身边。
可陆轩却伸出一只腿来将位置挡住了。
林廷陈没有办法,只得绕过陆轩,走到了他旁边。
陆轩却又伸出另外一只腿来,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这下,林廷陈一张脸憋成了白色,又退了一步,总算找到一个空位,只将半边屁股放在凳子上,战战兢兢地陪坐。
“这个林廷陈好象很害怕陆轩的样子,不是个大丈夫。”陆爽冷笑了一声。
死胖子突然沙哑地一笑:“这鸟人自己干了龌龊事,内心有愧,自然要受人欺负了。”
“怎么回事,说说。”
陆畅这才吃力地将入考场时情形和林廷陈与陆轩之间的矛盾说清楚。
听完,三小垩姐又是冷笑:“狗咬狗一嘴毛,这事倒也有趣。对了,今天本小垩姐心情非常糟糕,吴节,说个故事来听听,反正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权当是个消遣。”
吴节:“不用了吧。--
“你好象还欠我很多稿子吧?……
吴节没有办法,又想,这兄妹二人今天还真是饱受打击,心情也不好。算了,先说个故事让他们开心开心。于是,就说了一段身医叶天士的故事。
这一说,李时珍也听入了迷,忍不住赞道:“这个叶先生的许多法子很有意思。比如你刚才说的用葱给人导尿,还有用惊骇疗法治打嗝不止,都是匪夷所思啊!”
陆爽也是第一次听吴节说医生的故事,一时竟听入了神。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刚才林廷陈中举已是乡试的第十二名。
还剩下十一个考生的报子没有送出,算来也就是一个小时的事情。
转眼已经到了下午五点,日头彻底西斜,院子里的光线也暗淡下来。
菜热了一次又一次,酒温了一遍又一遍,大家都等了一整天了,所有的人都是一脸的疲劳和不耐烦。
其实,大家也知道乡试竞争激烈,虽然还有十一个名额,可顺天府这么多才子,未必就能轮到自己头上。
可哪怕只剩下一点希望,也不能放弃。
不断有消息传来。
“第十名出了,是昌平的一个姓钟的秀才中了。”
“第六名出了,京城人氏。--
“第三名出了.--……不是咱们府的……”
“啊,只剩两名了。”其他秀才都是一脸颓丧,知道这一科自己落选了。
可陆家的两个老爷没走,他们也不好离开。
心中都是暗惊:难道陆家族学今科只能中两个就连陆轩和吴节也名落孙山了吗?
太阳已开始落山,天气就冷了下来,陆畅不住地打着哆嗦。
李时珍看了他一眼,摸摸了胖子的额头,又让他伸出舌头来看了看。道:“又开始烧起来,该回屋吃药了。”
胖子点了点头,艰难地站起来:“节哥哥,小妹,扶我回屋吧。”
李时珍也道:“吃了一天酒,又听了士贞几个好听的故事,今日却已尽兴,我也要告辞了。”
吴节却伸手将胖子和李时珍拉得坐了下来:“再等等,估摸着最后的喜报就该出了。未必没有我和畅哥儿。”
三小垩姐凄凉一笑:“刚才我说二哥能中,那是说的硬气话,不肯让别人小瞧了咱们。其实,我这心里清楚得很,二哥是没戏的。至于吴节你……不管如何,我再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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