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在雪地上跪了一下午,早冻坏了,坐在书斋里,不住地打着喷嚏流着鼻涕,一张脸也被西北风吹裂了几道口子,显得有些狼狈。
说完这话,陆二老爷突然想起先前在北顶娘娘庙威胁吴节时,吴节一副既不屑又叹息的模样,心中却突然恼怒起来。
他当时也是觉得颜面丧尽,一时间为了找会场面才说了这么一番狠话。
如今回响起来,却是有些后悔。
“哈哈。”陆大老爷率先大笑起来,毕竟是武人,声音在夜里显得极为响亮:“如此也好,也能给吴节一点颜色瞧瞧,别以为他攀上了阉党就把尾巴翘上天去了。我们陆家拿黄锦、陈洪没有法子,治他个小小的吴节还不容易。只不过,二弟你今日一不小心惊了圣驾,虽然天子没有责怪于你。却不能不上个请罪的折子,对了,这个折子最好能由父亲大人来上。以父亲大人的圣眷,陛下对这件事想必也是一笑了之了。”
陆炳还是冷漠地看着陆炜,好象没有听到大儿子话的样子。对这个大儿子,他是彻底地死心了,二儿子虽然糊涂,可遇到事情还会动动脑子,虽然他脑子一动,钻出来的都是馊点子,可总比老大这个遇到事就知道蛮干,惹了祸就知道朝他这个做老子的身上推,让他去补漏的好。
身为陆家长子,太没有担待了。